逼急了呀!任誰看到同胞弟弟被打得半死能不著急?
說起來這事還是三弟的錯處大一些,孩子做錯了事教訓幾句得了,怎麼能下死手打呢?剛才他進來的時候還看到院子裡那一攤子血呢,也難怪薇姐兒頂撞長輩。
三弟妹也是個不賢的,不說勸說,反倒跟著架秧子起火。
“娘,這事該怪三弟,咱們家教訓孩子哪有上板子的?還有娘,三弟打珏哥兒您怎麼不攔著呢?”沈弘文對自個親孃也有意見,別人家的祖母待孫子哪個不都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他娘可好,眼睜睜地看著珏哥兒捱打,薇姐兒能不生氣嗎?
老太君委屈極了,“老大呀,你是不知道,珏哥兒那小崽子不打不行,你只他今兒又闖了什麼禍?他把秦相府的小公子給打得昏迷不醒了,他家老太君都進宮告狀去了,娘娘能饒得了咱們府裡嗎?”
“是因為這事?”沈弘文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不是說珏哥兒知道用功了嗎?怎麼又出去打架?
老太君連連點頭,“所以我才沒攔著老三打他,若是不打改了他,以後還不知給府裡闖出什麼禍事。”
許氏聽不下去了,張嘴道:“兒媳聽說是因為秦小公子辱罵薇姐兒在先,珏哥兒才動手的。”
她是做兒媳的,很多話都不好說,但她可不能眼看著婆母矇蔽自家相公,薇姐兒那丫頭是個仁義孩子,可不能讓相公對她起了誤會。
沈弘文聞言,緊皺的眉頭鬆開了,“雖說打架不對,但既然秦小公子挑釁在前,那就不能只怪珏哥兒一下。就是宮裡娘娘怪罪下來,咱們也不怕。”
“老大呀,你怎麼這麼傻呢?宮裡的娘娘才不管你有沒有理,她只知道她的親弟弟被人打得昏迷不醒了,要為娘說,咱們還是趕緊把珏哥兒送給相府發落吧,只求能平息娘娘的怒火。”秦家的這位娘娘不僅受寵,還育有皇子,她要是在聖上耳邊吹吹風,忠武侯府能落到好?
沈弘文大驚失色,“娘,萬萬不可,您可不能這麼糊塗啊!”沈弘文十分後悔,他偶爾聽到妻子抱怨老孃處事不公,他還不滿過呢,哪裡知道他老孃是這麼的不靠譜。
“兒呀,是你糊塗了吧。”老太君扯著大兒的手。
“我看是你這個老婆子糊塗了才對!”打外頭進來一位身材魁梧的老人,虎著臉,不怒而威。
屋裡的人都是一驚,沈弘文驚喜喊道:“父親您怎麼回來了?”
沈侯爺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道:“你先去外書房等著我,我和你母親說兩句話。”
沈弘文看看父親,又看看他娘,臉上有些擔憂,但仍是退了出去,“是,兒子先告退了。”隨後許氏也行了一禮退了出來,滿屋的丫鬟也跟著退了出來。
“侯爺,您怎麼回來了?”老太君對丈夫的回來驚訝不已,之前也沒接到訊息呀。
沈侯爺沒好氣地道:“這是我的府邸我還不能回來了?”他看著老太君,越看越糟心。
他這回是奉了密旨進京,剛從宮中出來,就聽大管家說了府裡的事,他的那個氣呀!兒子孫子沒一個成器的,好不容易有個瞅著順眼的孫女,老太婆還上趕著苛待。
薇姐兒那丫頭就是個順毛驢,你不順著毛捋,還去揭她的逆鱗,你不炸毛才怪?
“侯爺你這麼瞅著我幹嘛?怪��說摹!崩鹹��苄男椋��髂譎蟮厝碌饋�
沈侯爺把臉一沉,“我把滿府的孫男娣女託給你照顧,你就是這樣照顧的?你把我沈平淵的孫子扔出去當替罪羊,你多大的臉?劉氏啊劉氏,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嗎?一個宮妃就把你嚇住了?”
老太君眼神閃爍,沒有啃聲。
沈侯爺繼續道:“我早說過你那個侄女不是個好的,不許她進府。你倒好,趁著我不在府裡你把她弄進了府,雪姐兒比薇姐兒才小几個月,丟人!你不要以為我嘴上不說就不知道薇姐兒她娘是怎麼死的,看在兒子們的面子上我容了你,可你是怎樣待薇姐兒姐弟的?十二歲的女孩子,發著高燒,你們就把她攆去了沈家莊,你這是要她的命啊!無怪薇姐兒有怨氣。”
老太君大驚失色,她以為那個秘密會被她帶進棺材裡,沒想到侯爺知道。她不由打了個寒戰,覺得渾身都發冷,“侯,侯爺——”
沈侯爺居高臨下斜睨著她,冷哼一聲道:“以後薇姐兒姐弟倆由我看顧,他們的任何事你都不許插手。”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老太君頹然地跌在地上,滿嘴的苦澀味道。
“小姐您歇一會吧,柳大夫都說五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