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瑜在外面行走都是他跟著伺候。他以為夫人喊他過來是要詢問些世子爺的事情,但進來後見夫人黑著臉,他的心不由提了起來,“奴才給夫人請安。”
鬱氏沒有叫起,抬手一隻茶杯就摔在了他腳爆“本夫人看著你機靈能幹才讓你跟在世子爺身爆你這狗東西就是這樣回報我的?說,世子爺最近都見了誰?這方帕子是誰的?今兒要不說實話,本夫人就打斷你的狗腿。”
跪在地上的百硯暗暗叫苦,世子爺要見誰,要收誰的東西,是他一個奴才能左右的嗎?看來世子爺和沈見面的事被夫人知道了,得,還是老實交代吧。
“回,回夫人,世子爺昨天見了沈。”
“什麼?沈?忠武侯府的那個?”鬱氏一下子站了起來,雙目圓睜。
“是,是忠武侯府的沈。”百硯戰戰兢兢地答道。
這下鬱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她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我說他怎麼鐵了心的要娶那個病秧子,原來這還是個狐媚子,庚帖都沒換就來勾引我兒子,我倒是小瞧了她了。”
“夫,夫人,是沈五。”百硯小聲地提醒。
“什麼沈四沈五的,夫人我就知道那是個狐狸精!”鬱氏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急速地起伏著,“劉氏還上門奚落我,看看她的好女兒,看我不啐在她臉上。”鬱氏越想越氣,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小妖女進門。
“你說你這個奴才有個什麼用?世子爺做了不當的事你不知道來稟報一聲?”又一隻杯子砸過去。
“夫人,奴才說約世子爺相見的是沈五,不是和世子爺有婚約的沈四。”百硯見夫人弄錯了物件,想了想還是大著膽子出聲。
“有婚約怎麼了?有婚約就能——”鬱氏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和世子爺相見的不是四而是五?”
百硯直點頭,“是,是沈五,人稱才女的五。”
鬱氏一下子蹙起了眉頭,想起沈五的閨名就是個“雪”字,這倒是對得上。
含四還沒解決,這又出來個五,這是和她家犯衝還是流年不利?要她說,無論是四還是五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片刻她又咬牙切齒起來,瞪著百硯道:“你個死奴才還不快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來。”
百硯不敢怠慢,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昨兒下午世子爺接到了一封書信,然後就帶著他去了城東的柳葉河爆當時他還詫異來著。過了一會,就見忠武侯府的沈五帶著個丫鬟匆匆過來。世子爺和沈五說話的時候把他打發到一邊去了,所以他也不知道世子爺和沈五說了些什麼。半刻鐘後世子爺就帶著他離開了。
“夫人,事情就是這樣的,奴才句句都是實話,若有一句不實,奴才願天打雷劈。”百硯跪在地上詛咒發誓。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鬱氏不耐煩地把百硯打發了下去。
現在鬱氏不僅糟心,而且腦仁子都疼!我的傻兒子呀,你怎麼淨招惹姓沈的呢?那沈五是個不知廉恥的,她相約你不理就是了,現在好了,帶累你的名聲了吧。
鬱氏臉上的表情變幻著,“含我管你哪個,我明兒就去忠武侯府,我去問問那沈老太君。”不給個合理的說法別怪她沒完。
“夫人,您可別衝動呀!”心腹丫鬟忙勸。
鬱氏眼一瞪,“是他忠武侯府的不檢點,能怪得了別人嗎?”
“夫人您先消消氣,聽奴婢說一句。”心腹丫鬟把賠笑著端了一杯茶遞給鬱氏,“是,這事是那五做得不對,可夫人您若找上門去,兩家豈不是撕破了臉?忠武侯府勢大,到時咱們永寧侯府可就吃虧了。夫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鬱氏靜下心來一想,還真是,“那咱們得忍著?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鬱氏哪裡甘心?之前就百般嫌棄沈四,再加上沈五行為不端,她現在更看不上沈四了。
“是得忍著!”心腹丫鬟點頭,心道你沒人家勢大自然要忍著,“不過奴婢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來聽聽。”鬱氏把後背靠在椅背上。
心腹丫鬟壓低了聲音道:“夫人您不是覺得沈四配不上咱們世子爺嗎?侯爺和世子爺都是君子不願失信於人,要奴婢說現在就是個好機會。沈四配不上,不是還有沈五嗎?”
“你是說?”鬱氏眼睛一亮,嗯,這倒是個好辦法。
心腹丫鬟點頭,“夫人您想,沈五是劉氏的親閨女,嫁妝上自然不會虧待她。而且沈五素有才名,比鄉下長大的沈四要強多了吧?兩人同為嫡女,都是沈三老爺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