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喚人了。”早在去大廚房鬧事之前她就吩咐人去外頭酒樓買了飯菜,這會還溫熱著呢。
“呀,太好了。”小吃貨桃花一見到這麼多好吃的,立刻歡呼一聲撲過去。有了她帶頭,別的丫頭也都圍了上去,吃了幾天的清湯寡水可不得好好改善一下。
看著丫頭們興高采烈的樣子,沈薇莞爾一笑,也拿起筷子飛快地用起餐來,一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不吃飽了怎麼行呢?至於擔心害怕,那完全沒有必要。
侯府雖然是大伯母掌家,但府裡到底住了三房兄弟,再加上老太君這個婆婆,勢力複雜著呢,沈薇早打聽好了,大伯母對張寶家的不滿已久,早就想換上自己人了,只是礙於張寶家的是婆婆的人,加之她又十分精明,一直沒抓住她的大錯,不好動她罷了。
侯府說大很大,說小,其實也很小,四打砸了大廚房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各房主子的耳中。
就如沈薇想的那樣,世子夫人許氏聽了下人的稟報,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當真?薇姐兒真的帶人把大廚房砸了個稀巴爛?”
“不敢欺瞞夫人,這是奴婢親眼所見,四不僅砸了大廚房,還打了張寶家的,現在張寶家的去了老太君的院子。”下頭站著的是一箇中年婦女,微垂著頭,頭髮散亂,身上有些狼狽。
她是許氏安插在大廚房的心腹,曾是許氏的陪嫁丫鱖夫家姓戴,人稱戴進家的。伺候得一手好湯水,所以許氏把她安插在大廚房,因為前頭有個張寶家的,所以她一直屈居大廚房二把手,和張寶家的分庭抗禮。
想起剛才的混亂,戴進家的還是心有餘悸,四太可怕了,四的丫鬟也太可怕了,尤其是那個叫桃花的小瘦丫頭,打起人來簡直不要命,太兇殘了。幸虧她機靈躲得快,不然也得和張寶家的那個蠢貨一樣慘。
“哦,這樣呀!”許氏慢慢坐了下來,嘴角上揚,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道了一句:“薇姐兒還真讓人意外。”
戴進家的見夫人不怒而笑,心裡十分疑惑,卻又不敢多問什麼。遲疑了一下,猶豫著道:“那張寶家的肯定是去找老太君告狀了,夫人您看——”四也太囂張了,稍不對心思就打砸大廚房,若不好生收拾一回以後還有她們這些奴才的活路?
許氏卻擺擺手,“不用,這事和我們不相干,讓咱們的人都老實點。”她是掌家夫人,還能不知道大廚房苛待薇姐兒?她冷眼瞧著,等的就是薇姐兒鬧起來,這不,薇姐兒果然沒令她失望。
戴進家的雖然心中不解,卻也不敢質疑夫人的決定。
不僅世子夫人許氏冷眼旁觀,就是得了訊息的劉氏也是冷笑,作吧,作死拉倒,還省得自己出手呢。
而此時風華院的沈薇也等來了松鶴院的傳喚,來的依然是畫眉,眉眼低垂,十分恭敬地樣子,“四,老太君請您過去一趟。”
沈薇站起身,“辛苦畫眉姐姐了,走吧。”
畫眉心中詫異,四這做派就好似早就等著她一樣。好在她沉穩,念頭只是一轉,沒有表現出來。
進了松鶴院,沈薇看都沒看坐在一旁小杌子上的張寶家的,徑直對著老太君福身請安。只見老太君的臉繃得緊緊的,一點笑模樣也沒有。
“薇姐兒,剛才張寶家的說你打砸了大廚房,可有此事?”之前張寶家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薇姐兒打砸了大廚房,她是又驚又怒,張寶家的是她的陪房,給她沒臉就是打自己的臉呀!加之張寶家的連帶跟她一起來的兩個人都鼻青臉腫一身狼狽,老太君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不過是想著到底是親孫女才問上一句。
沈薇坦然道:“回祖母,是有這麼回事。”
話音才剛落就見一隻茶杯朝著沈薇飛來,沈薇微一側身,茶杯擦著她的胳膊飛過摔在地上,滿地的水漬和茶葉末子。“你,你這個——”老太君氣得說不出話來,身邊服侍的人忙上前給她順氣。
沈薇看了看老太君,又看了看地上摔得粉碎的茶杯,忽而笑了。她本以為老太君怎麼也得問問她為什麼打砸大廚房,沒想到她什麼都不問直接就朝自己身上扔茶杯,誰家長輩會這樣對待家中嬌養的姑娘?這是一點臉面都不給自己留了呀,這哪是親祖母,仇人還差不多。
沈薇十分心寒,為這個她佔了身體的小姑娘不值。
既然都到了這份上了,沈薇反而更放得開了,她回頭對著荷花一示意,“祖母就不問問孫女為何打砸了大廚房?荷花,把食盒提上來,讓老太君瞧瞧她孫女吃的是什麼東西。”
荷花也異常氣番老太君怎麼可以這樣呢?怎麼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