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府也是能屈能伸,哈哈一笑道:“誤會,肯定是誤會,一定是趙虎這逆僕心懷怨恨故意陷害,沈小姐可不要被他騙了呀。”趙知府把事情全推到趙虎的身上,反正死無對證,只要他咬準了不鬆口,能耐他何?趙知府很為自己的聰明而沾沾自喜。
沈薇才不和他扯皮呢,“這趙虎總是你府裡的家奴吧,他翻了我家的牆頭,砸壞了我家幾盆花,你把我家的花賠了這事咱們就兩清,至於趙虎被誰指使也好,心懷怨恨故意陷害也罷,跟本小姐沒有一文錢的關係,趙知府可懂?”
懂,必須要懂,不就是要賠償的嗎?至於搞這麼大的陣勢?幾盆花的事,自己難道是那小氣的人?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喜歡弄玄虛。這一會趙知府的心情大起大落,“成,花本官府上倒有幾盆,回頭給沈小姐拉兩車送來。”
沈薇哪是幾盆花就打發得了的,只聽她懶洋洋的聲音繼續說道:“砸壞的花其中有一盆十八學士,是上個月本小姐才花三千兩銀子買的,還有一盆蘭花,是難得的金嘴墨蘭,亦是我祖父的心頭好,年前才送到我手上。”沈薇說起謊話來那是連草稿都不用打。
敲詐,這不是明晃晃的敲詐嗎?十八學士和金嘴墨蘭既然那麼珍貴,誰家會隨隨便便扔在牆根下?趙知府憋屈呀,憋得面容發紫,“沈小姐的意思是?”祖宗,趕緊說個數吧,他看出來了,這沈小姐就是個混不吝的,他是瓷器,可不能去和瓦礫碰。能用銀子解決的事一般都不叫事。
蘇遠之伸了一個手指頭晃了晃,趙知府驚了,“一萬兩?”肯定不是一千兩,沒聽人家說那十八學士就值三千兩,“沈小姐不覺得太多了點嗎?”府裡一年的開支也用不了一萬兩,他家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要一萬兩,她怎麼不去搶錢莊?
“多嗎?這一萬兩還是看在恭王府蕊夫人的面子上,若不然,怎麼也得翻一番呀。”沈薇輕描淡寫地說,“趙大人也可以不給呀,本小姐有的是時間,也不嫌麻煩,就帶著這棺材和證詞去恭王府找王爺和王妃主持公道。”
給,必須得給,趙知府朝親隨看去,親隨面有難色,道:“大人,來的匆忙,屬下這隻有五千兩。”就這五千兩還是為了預防萬一才帶的。
“沈小姐,你也聽到了,本官身邊只有五千兩。”
“那就先給五千兩,剩下的五千兩回頭再給,趙大人不會賴賬吧?”沈薇突然問上這麼一句。
蘇遠之接過銀票,回了一句:“小姐放心,不過區區五千兩,比起帽兒衚衕可差遠了。”說完還大有深意地衝趙知府笑了笑。
趙知府這下任何小心思都沒有了,心中直髮寒。帽兒衚衕,他們居然連帽兒衚衕都知道,那自己的那些事?趙知府不敢往下想,“不會,不會,回去一準給您送來。”態度比剛才截然不同,歸根到底趙知府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拿捏住了軟肋很好對付。
“那行,蘇管家,張師傅,咱們回吧。”沈薇吩咐道。
呼啦啦一群人迅速調轉方向,片刻便走得無影無蹤,就如來時一樣。只留幾口棺材擺在路中間。
“大人,這?”護衛首領指著棺材詢問。
趙知府眼一厲,“怎麼做還需要大人我教你嗎?”揹著手回馬車了。
“看什麼看,還不快把棺材弄溝裡去!”戶外首領對著手下喝道。
不一會兒道路清了出來,車隊很快便走遠了。若不是溝裡的棺材,根本看不出剛才這裡發生了一場對歭。
而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裡還潛伏著兩老者,其中一個文士打扮模樣的對另一個老者戲謔地說:“屬下追隨侯爺幾十年尚不知侯爺還有品蘭這等雅好。”頓了一下又道:“侯爺的這位後人倒是有侯爺的風範,就不知是哪房的小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股無賴勁倒是和侯爺一脈相承,他的眼裡充滿是興味,對這趟京城之行充滿了期待。
☆、第21章 打劫侯爺
當晚沈宅又來了不速之客,沈薇趕過來的時候就見雙方正在對歭,地上還躺著一地人,全是自家的護院,沈薇有些驚訝,她對自家護院的武力值還是很清楚的,雖然他們土匪當得不成功,但各個都有一身不錯的武藝,加之這段時間她刻意的引導,每個人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尤其是氣質上的變化,冷冷地往那一站就令人頭皮發麻,這也是沈薇讓他們冒出軍隊士兵而趙知府未懷疑的主要原因。
現在自家護院被打得無還手之力,這是來了硬茬子,沈薇不由朝被圍著的人看去,這下就更驚訝了。只見被圍在中間的是兩位老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