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拈起一塊花糕放進了長情的嘴裡,笑得開心道:“呆貨,你也吃一個。”
方才她在吃花糕的時候便想讓長情也嘗一個,不過在莫凜面前,她可不好意思,這會兒莫凜離開,她才沒有避諱。
沈流螢看著長情薄薄的唇,忽覺有些心癢癢,忍不住湊上去咬了一口,甚至還輕輕舔了一舔。
她只是在表達她對他的喜歡,不過這在長情眼裡則是點火,是以他趕緊對沈流螢道:“螢兒莫這般,會讓我管不住自己的。”
管不住自己想要她。
“呆貨。”沈流螢捧住長情的臉,“我不是不喜歡你給我做的早飯,而是——”
“我知道了的。”長情握住沈流螢的手,打斷了她的話,“是不適合而今螢兒的胃口而已,我記住了,我會好好學的。”
“那……”沈流螢忽然笑得調皮,“你就自己把你做的菜給吃完好了!”
“……”
沈流螢收回手,繼續享受莫凜給她的早飯,邊吃邊道:“呆貨,你看,你和爹都是男人,你還是我相公呢,你都不比爹知道做怎樣的菜才合我胃口。”
和長情一道用飯,沈流螢便沒了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因為爹當了爹,我才正準備當爹。”長情默了默後總結出了這麼一句。
“噗……”沈流螢笑出了聲,“你個呆貨,說得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道理。”
“嗯……吃了飯後我要回城西一趟。”
“待我去了爹的書房後,我陪螢兒一塊兒去。”
*
長情到莫凜的書房時,莫凜正坐在窗戶旁翻看著一本藏青色書皮的冊子,長情走到他身旁來時他只抬頭看了長情一眼,溫和笑道:“坐。”
長情便字莫凜身旁的椅子上落座。
只聽莫凜似感慨一般道:“日子可是過得太快了些,總覺得昨日你還是那個連話都不願意與我多說的小小孩子,而今你竟是要當爹了。”
長情不說話,只是端起面前茶几上的茶壺,給莫凜的茶盞滿上茶水,然後才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捧起來輕呷。
只見莫凜將手上的書冊闔上,而後朝長情遞來,和笑著,道:“來,這本冊子給你。”
藏青色的書皮上什麼都沒有寫。
長情將手中茶盞放下,接過了莫凜遞來的冊子。
長情接過冊子時,莫凜又道:“翻開看看。”
長情垂眸看著自己手裡的冊子,只見藏青色的書皮已然很舊,便是縫訂的棉繩都已經極為老舊,泛黃得厲害,早已沒了最初的顏色。
長情聽話地將書皮翻開,冊子裡的紙張亦泛黃得厲害,顯然是一本至少十五六年的老書。
長情翻開書皮在看見扉頁上寫著的一行小字時,他的手微微僵住。
扉頁上的一行小字,寫得歪歪扭扭很是難看,就像是小兒寫的字一般,但,儘管難看,卻看得出寫這一行小字的人書寫時非常地認真。
‘留給我們孩子的書’。
這是扉頁上的那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而在長情進屋時,莫凜便是一直在盯著這行小字看,目光溫柔,就像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似的,甚至用指尖輕撫其上,溫柔以待。
“這行字是你母親寫的。”莫凜見長情怔怔盯著這行小字,目光溫柔語氣溫柔地與他道,“妖族沒有字,我教她的,就這八個字,她練了整整十日,寫出來還是像小孩兒一樣。”
長情抬眸看莫凜,莫凜的目光則是落在他手中冊子扉頁的小字上。
而後,長情將扉頁翻過。
扉頁之後的字,與扉頁上的字全然不一樣,甚或說上霄壤之別也不為過。
扉頁之後的字,遒勁有力,蒼勁如松,長情一眼便看得出,是莫凜的字,不過他也瞧得出,這些字比莫凜而今寫的要稍微遜色一些,畢竟是十幾年前的字。
字雖蒼勁,不過冊子裡所書的內容,卻與這些蒼勁的字很是不相符。
只因上邊寫的,不是女人懷胎十月內應注意之事便是女人懷胎十月內不同時段的滋補菜譜,甚至連女人坐月子時必須注意之事都寫在內,且幾乎是從男人的角度來寫的,寫的都是這些日子內男人該如何做才是盡到了一個男人一個丈夫是必須有的擔當。
長情詫異地抬眸看向莫凜,卻見莫凜捧著茶盞,輕呷著杯盞中的茶汁,面上沒有絲毫尷尬之色,只是溫柔道:“你母親懷你之時,我整合寫下的,每日都會拿出來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