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給公子送過去。”
“那就……有勞姑娘了。”雲忘看著巧笑著的姑娘,忽覺心跳得有些快。
他說完這話後,便將身上的衣裳脫下來遞給了姑娘,姑娘正將衣裳接過時,人群裡跑出來一名七八歲的小男孩兒,一邊朝姑娘跑來一邊高興道:“姐,姐!我稱好了!比去年沉了!然後我可以陪姐去賣帕子了!”
然,小男孩兒才跑到姑娘身邊,便震驚道:“姐,你繡的帕子怎麼都掉在地上了啊!?都給人踩髒了呢!”
小男孩話才說完,更震驚道:“咦!姐!你幹嘛大白天地脫人家大哥的衣裳啊!?”
小男孩這話剛落音,姑娘的臉刷地紅了起來,登時斥他道:“小河不許亂說話!”
“公子,小河還是個孩子,還請公子不要責怪他。”姑娘又趕緊給雲忘道歉,“我明兒一定將衣裳給公子送到府上,多謝公子方才相救之恩!”
姑娘說完,將手中糖葫蘆飛快地塞到名叫小河的男孩子手裡,再飛快地躬身將雲忘的衣裳塞進竹籃子裡,匆匆散落在地的帕子一併塞進竹籃裡後一手提著竹籃一手拉起小河的手,匆匆走了。
小河邊走還邊問她道:“姐,咱不去賣帕子了?”
“不去了,帕子都髒了,不會再有人買了,回家去了。”
“那回家洗洗乾淨了還能再賣嗎?”小河皺巴著小臉,有些難過,“這些都是姐辛辛苦苦繡好的。”
“不知道。”姑娘有些憂心,“洗乾淨後看看吧。”
“我幫姐一起洗。”
“好啊。”
“那姐你別給娘說你給我買糖葫蘆了啊,娘會罵我的。”
“放心吧我的乖小河,姐姐不會給娘說的。”
“這是姐繡帕子賣帕子得的錢,我吃了這一串糖葫蘆後一個月內絕對不讓姐給我買了!”
姑娘笑了,“就你這小饞嘴,能管得住嘴?”
“我能的能的!不然姐沒有嫁妝,嫁不出去!”
“……閉嘴。”
“娘說的嘛。”小河扁扁嘴,“我偷聽到娘說是因為咱們家沒有嫁妝,所以王大娘才來咱們家退婚的。”
“……”
“哼!那是王家沒眼光,不知道姐的好!姐你別再為這個事兒難過了,我可怕姐再為這個事情傷心得生病好久都不醒……”小河說到最後,將姑娘的手抓得緊緊的,生怕她會突然不見了似的。
只見姑娘揉揉小河的腦袋,笑得溫柔且肯定道:“不會了,王家的親,退了正好,我還不想嫁到他們家呢!不然我得多受氣啊,哪還能像現在還能和小河來街上玩兒,對不對?”
“就是就是!”
“好了,回家了。”
“嗯嗯!”
姐弟倆愈走愈遠,雲忘還站在原地,看著姑娘的背影。
雲有心這時走到他身側來,淺笑著問道:“青天白日的就把衣裳脫給陌生姑娘,不大好吧?”
雲忘當即用手肘杵他,嫌棄他道:“什麼話,是人姑娘非要我脫的好不好。”
雲有心又道:“你這麼汙衊人姑娘,不大好吧?”
雲忘這時白他一眼,“懶得跟你說。”
雲忘說完,忽然發現地上還落著一張帕子,當即躬身撿了起來。
帕子被人踩了幾腳,很髒,雲忘卻不在意,而是認真地盯著上邊的繡花看。
藕色的帕子,粉色的繡花。
就像是姑娘身上穿的衣裳,衣襟和袖口上繡的花兒。
花兒,是槐花,粉色的槐花。
在姑娘離開的方向,忽有一名大嬸從她後邊大聲喚她,“韋小溪,來來來,我給你幾塊豆腐帶回去煮啊!”
大嬸的聲音很大,大得雲忘這兒都能聽到。
只見雲忘又看向姑娘的方向,輕聲道:“韋小溪……她的名字?”
韋……小溪?雲有心怔住。
這個名字,這個名字……
“有心,有心?”雲忘喚怔住的雲有心,“你怎麼了?發什麼怔?”
“沒什麼。”雲有心回過神,溫和地笑了,“再走走吧,今兒這城西是最熱鬧的。”
不過是聽起來有些相像的名字而已,他們二人,今生怎還會再相遇……
自雲忘從韋小溪身後攬住她的腰將她從吵鬧的人群中“救”出來的一刻起,沈流螢的目光便落在他們身上再沒有移開過,直到韋小溪拉著弟弟韋小河的手離開,她怔愣的眼眸才微微一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