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跑進屋裡來,只敢站在院中,將頭垂得低低的,緊張道:“奴才見過王爺!”
葉柏舟看也不看家丁一眼,只夾了一塊魚肉放進雲有心碗裡,就像他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
只聽家丁繼續道:“稟,稟王爺,方才有人送來一樣東西,說是要送給王爺的。”
家丁說完,將手裡拿著的東西高高捧過深深垂下的頭頂,呈遞給葉柏舟的姿勢,卻依舊站在院中,不敢上前一步。
雲有心聽得出,這個家丁畢恭畢敬的話語裡是極度的惶恐與不安,以致緊張得連說話都變得磕巴,顯然在他們眼裡,葉柏舟是一個極其可怖的人,似乎只要他們說錯一句話,就會屍骨無存似的。
“嗯。”葉柏舟只是淡漠地應了一聲,依舊看也未看家丁一眼,似乎壓根就沒有將家丁的話往心裡去。
家丁狠狠嚥了一口唾沫,不敢上前,更不敢退下,便是連高舉過頭頂捧著東西的雙手都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稍有動作,便會丟了性命似的。
雲有心感覺得到,這個家丁對葉柏舟的深深恐懼。
而對葉柏舟心懷恐懼的,不僅是這名家丁,這整個翎王府的人,皆如此。
雲有心的心很沉,甚至揪擰得有些緊有些疼。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家丁因為葉柏舟這長長的沉默而緊張害怕得渾身發顫的時候,葉柏舟終於冷漠開口道:“是什麼東西?”
“回,回王爺,奴才不知。”家丁趕緊道。
“開啟來看看。”葉柏舟依舊看也不看家丁一眼,只是又往雲有心碗裡夾了一道菜。
家丁先是一怔,然後緊張應聲:“是,是,奴才這就開啟。”
家丁說完,戰戰兢兢地將託在雙手手心裡用布帕包裹著的東西,而後緊張且恭敬地稟告道:“回王爺,是一隻鐲子。”
葉柏舟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顫,又問:“什麼鐲子?”
“回王爺,奴才看不出來是什麼鐲子,奴才字看得出是一隻木頭鐲子。”家丁答道。
木頭……鐲子?
葉柏舟的手又顫了一顫,聲音冷到了極點,“呈上來。”
家丁面上寫滿了惶恐不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根本就不敢抬頭看葉柏舟一眼,顫著雙手將手心裡託著的木鐲子遞給他。
葉柏舟在見到家丁手心裡託著的木鐲子時,他冷漠的眼眸微微睜大,盡是陰霾。
只見他將家丁手裡託著的鐲子拿起,冷冷問道:“何人送來的?”
“奴,奴才不知。”家丁此時渾身抖得像篩糠,只因回答不出來葉柏舟的問題。
就在這時,葉柏舟忽然伸出手,掐住家丁的脖子,迫使家丁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他,只聽他又一次問道:“本王再問你一次,何人送來的?”
“王爺……奴才……奴才真的不知……”家丁被葉柏舟掐得呼吸不上,面上漲紅,痛苦極了的模樣,可他不敢求饒,更不敢抬手來掰開葉柏舟的手。
“既是如此,留著你便再無用處。”葉柏舟冷冷的話就像是在宣判家丁的死刑,嚇得家丁渾身抖得更厲害,雙目開始充血。
“柏舟!”雲有心此時急急喚了葉柏舟一聲,眉心微擰,道,“饒了他吧,不知者無罪。”
葉柏舟掐著家丁的手沒有再收緊,相反,他鬆了手。
得了自由的家丁跌倒在地,死的恐懼讓他回不過神來,跌在地上連呼吸都忘了。
只聽葉柏舟冷冷道:“滾。”
家丁立刻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屋子,逃出了他的視線。
葉柏舟看著手裡的木鐲子,將其抓得緊緊的。
雲有心溫和地問他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葉柏舟不答。
少頃,才聽得葉柏舟淡淡道:“有心,長情需你先照顧著,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雲有心沒有問他是什麼事情要去處理,他只是點點頭,溫和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長情,你若有事要處理,便去吧。”
“嗯,我很快就回來。”葉柏舟將木鐲子緊握在手裡,站起身,走出了屋子,走進了夜色裡。
雲有心雖看不到,但他可以感覺得到,葉柏舟離開的腳步,走得很急,便是他們兄弟幾人,都鮮少看到他腳步匆匆的模樣。
雲有心覺得自己的心沉重極了,明明面前擺著熱騰騰的飯菜,明明他覺得很餓,可他卻無心吃飯,只寥寥吃了些,便放下了碗筷。
因為心事重重,是以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