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可能有傷到他的機會!
既是如此,又何必非刀鋒相搏,需想他法。
男子這一聲才喝出,樹上的所有人便全都不動。
長情這時就站在樹上,站在少年與男子中間,可他不是像他們那般用雙腿夾著樹幹,他就只是墊著腳尖站在由樹幹生長出來不過兩寸來長的細短杈枝上,就像他憑空立在半空中似的,且來立得穩當,這是連手抓都無法抓穩的細短杈枝,可此時卻穩穩當當地站著一個人,且還平平穩穩如立平地!僅僅如此,他的身手就足以令人心驚,更何況他還要同時對付樹上的兩個人。
可縱是如此,他還是輕而易舉地便制住了樹上的兩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是連眼瞼都未眨上一眨!
偏偏那被長情扼住咽喉的少年這時霍地抽出腰上的短刀,竟是非要與其搏上一搏不可!
男子見狀,心陡然一緊,只為少年的命。
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他們不管做什麼都沒有勝算!若輕易出手,後果就只有死!
下一瞬,只聽少年悶哼一聲,他那才握上刀柄的雙手此時毫無生氣地垂在身側,沒了丁點力氣,妄想再將短刀抽出來。
莫說取對方性命,他連刀還沒來得及抽出就一切都沒了機會。
只見他雙肩肩頭有腥紅的血汩汩流出,彷彿被利劍洞穿,傷了他的骨,抽了他的力氣。
卻沒有抽他的命。
可縱是如此鑽心的疼痛,少年竟沒有呼喊一聲,僅僅是咬著下唇悶哼一聲而已,卻見他額上冷汗涔涔,面色蒼白,嘴唇被咬破,齒間腥紅。
只聽長情道:“如此沉不住氣,妄當勇士,而是禍害。”
長情道得面無表情,聲音無情無感。
但這樣一句話,卻像是少年手上的弓背上的箭,他自己的箭射進了他的胸膛,穿透他的心臟。
一針見血。
少年面上血色全無。
長情說完,竟是鬆了少年。
少年雙肩受傷且又遭了長情這麼一針見血的話,身子搖搖欲墜,一時間竟是沒有巴穩樹幹,從樹上直直往下墜!
“巴依!”男子眼見少年從樹上往下墜,驚呼一聲,一時間竟是顧不得他頸前還迫著劍意,伸出手直直朝名喚巴依的少年俯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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