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衛風卻像瘋了似的朝白華展開攻擊,喊得撕心裂肺,“我要你給我的饃饃陪葬!我要你天樞宮給我的饃饃陪葬!”
饃饃是他最在乎最疼愛的寶貝弟弟啊——!
而在嘶聲喊叫的又豈止是衛風一人,還有天樞宮弟子。
只見他們此刻抱著自己的頭在地上來回不斷地翻滾,這種無法抗拒的強大殺力讓他們恨不得用他們自己的劍了結自己!
可他們不能,他們還尚存一絲理智,他們還有使命在身,他們不能就這麼死了!
可衛風愈怒愈瘋,他們所承受的折磨與痛苦就愈甚,生不如死!
縱是白華,與此時的衛風交手都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他們力量本就相當,若非在天樞宮法陣之內,只怕他根本就不是已然爆發的衛風的對手。
如此不行!
“大師兄!”白華接下衛風暴怒的一招,突然朝面色蒼白嘴角血流不止的顧塵喝了一聲,“用銀天!”
白華話音才落,便見顧塵抽出手中長劍!
可就在這時,一道幽幽簫聲入耳,讓顧塵握劍的手陡然一顫,隨之只覺渾身無力,就像是內力在這簫聲入耳的一瞬間被拔光了!
這個簫聲——
“我的簫聲對四爺他們這些個不普通的人怕是沒有作用,不過對你這樣的普通人——咳咳還是有些用處的。”隨著簫聲入耳的,還是男子輕輕吟吟的笑聲。
顧塵渾身無力地拄著劍,循聲而望。
只見官無憂盤腿坐在地上,手中執一玉蕭,正低低咽咽地吹著一曲幽幽好聽可卻入耳有毒的曲子,他的面色如顧塵一樣蒼白,嘴角也沁著血,顯然他和他們一樣也被衛風這陡然爆發而出的力量給傷到了。
不過,他卻在笑,笑得兩眼快眯成了一條縫兒,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的命似的。
這廂,衛風與白華打得不可開交,衛風此時雖強得幾乎無人能敵,可他畢竟是怒了亂了,極為容易露出破綻。
未多久,白華便找到了他的破綻,一劍刺進了他肩頭,迅速把劍的同時在他胸膛上擊了重重一掌。
“噗——”衛風噴出一口血,往後退步,可因悲傷與憤怒而腥紅了雙眼的衛風此時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似的,腳尖還未落地便又要再次朝白華展開攻擊。
可就在這時,有人忽然擋到他面前來,與此同時伸手將他用力往後一推。
看著這就像憑空出現一般的人,衛風怔住,白華怔住,所有人都怔住!
只因這人,一身緋紅色衣衫,白色的發,赤紅的眸,一雙立在頭頂的不屬於人類的耳朵!
“饃饃!”衛風驚呼一聲,心中的狂喜無法形容。
他明明已經看見饃饃不見了沒有了,可眼前這個——
卻又真真是他的饃饃!
的確是長情,還是那個妖化了的長情。
看著毫髮無損的長情,白華面上亦是震驚之色,不可置信。
月天劍陣那般大的威力,他如何還可能活著!?
他明明看見他被赤焰之陣束縛得無法動彈,被月天劍陣化成了齏粉,卻為何還毫髮無傷地活著!?
莫旁人,便是長情自己都難以相信他還活著,好端端地活著。
畢竟他的確是被赤焰之陣束縛得無法動彈,而那月天劍陣在赤焰之陣以及熠帝帝王血中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可謂是開天裂地,他也以為他彼此無疑。
可就在那要將他化成齏粉的上千光劍刺進他身體的剎那,有一雙手護住了他!
一雙他看不見卻又真真切切存在的手!為他撥開束縛他的赤焰之陣,為他擋住奪命的月天光劍,甚至——將他帶離那個地方!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得他無從反應,快得所有人都沒有看見他是如何離開又是何時離開的赤焰之陣,阿風沒有看見,白華更沒有發現!
只當那上千光劍刺下,白芒驟暴時,他感覺到那雙保護他的手在他的頭頂上輕輕摸了摸,像爹撫他的頭頂時那般慈愛溫柔。
可卻不是爹,而是一個他從沒有感受過的感覺,是——
此時重新出現白華眼前的長情,左手腕上的三顆手珠熠熠生光,幽藍深邃。
“白華,月天劍陣殺不了我,你還有什麼可使的?”長情看著震驚的白華,冷冷道,“你若沒什麼可使的,那就到我出手了。”
長情話音才落,頓時——千里冰封!
本是蔥蔥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