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源趕緊躲到雲有心身後。
雲有心已轉身往客房方向走,道:“快些回屋將姑娘放下躺著吧,秋容你這般扛著一個姑娘家,姑娘家著實不好受。”
秋容咬牙道:“我覺得我更不好受。”
雲有心忍不住笑了,“虧得你還想著要娶媳婦兒,就照你這對姑娘家的態度,要是有哪個姑娘家願意嫁給你那可就真真是瞎了眼了。”
“”秋容眼皮抖抖,“
☆、405、五個多月的肚子【二更】
秋容皺著眉看著床榻上已然轉醒的姑娘,姑娘則是睜大了眼震驚地看著他,然後又看了一眼周遭陌生的環境,不安地問:“公子,這,這是哪兒?”
看著姑娘臉上一副緊張不安得好像他會吃了她似的神色,秋容有些不悅道:“放心,我沒拿你怎麼樣。”
姑娘嚇了一跳,趕緊道:“不是,小女子不是這個意思!”
因為急切,本是蓋在她身上的薄被從她肩上滑落下來,姑娘看到自己袒露的肩,趕忙抓了薄被來將自己的肩膀擋好,可做完這個動作時她更慌了,怕秋容誤會她,以致她極為不安地抬頭看向秋容。
誰知秋容卻沒有看她,而是走到一旁,用腳勾了一張凳子,隨後在凳子上坐下,不緊不慢道:“行了,說吧。”
姑娘愣了一愣,訥訥道:“說公子要小女子說什麼?”
秋容不耐煩地看這姑娘一眼,道:“當然是說你為什麼會被那麼些個男人追著,說你為什麼非要說什麼願意給我當牛做馬的話。”
就算真的讓他帶個人在身邊或是帶回府裡去,也總要知道這人的來歷,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什麼歹人,屆時傷了他便算了,若是傷了爺或是老爺,他還要不要活了?
秋容的話像一把刀剖開了姑娘的傷口似的,令她立刻就紅了眼眶,眼淚說掉就掉。
可她的眼淚才流出眼眶,便聽得秋容聲音沉沉道:“憋回去!不許哭!”
姑娘登時咬住下唇,眼淚斛旋在眼眶裡,當真不敢再哭。
秋容本是要催她快說,但看著她淚汪汪的眼,想想還是算了,便只靜坐等著。
姑娘微低下頭,抬手抹去自己眼眶裡的淚,深吸了一口氣,抓緊身上的薄被,低聲道:“小女子姓石,名繡兒,南城香林縣路下村人,早年爹爹重病不治早故,餘下小女子與母親相依為命,半年前,母親也染了病,小女子想請大夫給母親治病,奈何診金高昂,小女子付不起,卻又不忍看母親受病痛折磨,不得已向隔壁王嬸借了三兩銀子,可後來”
說到這兒,石繡兒的聲音有些哽,卻還是繼續往下道:“三天前,母親還是捱不過,隨爹爹去了,家中唯剩小女子一人,母親剛剛下葬,王嬸就到小女子家中來讓小女子還那三兩銀子,原先明明說好容小女子最遲一年還上,可王嬸改口卻又說小女子欠了她十兩銀子,讓小女子把這十兩銀子趕緊還去給牛爺,說是她正好欠牛爺十兩銀子,正好把小女子這十兩划過去還。”
“小女子母親才安葬,卻又哪裡有銀兩來還,可王嬸根本就不理會小女子為難,竟是竟是讓牛爺來搶小女子,說是拿了小女子去賣一定不止十兩銀子”
“牛爺三兄弟是村子裡出了名的惡霸,連村長都不敢管,小女子若是被他們抓到,定該被賣到窯子去,小女子不想被賣到窯子去——”
一想到自己被賣到窯子去,石繡兒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顫抖,她聽說過窯子那個地方,女子入了那樣的地方,是要被千人枕萬人騎的,入了就再也出不來了,就算出得來,也會遭盡鄉親鄰里的唾棄。
“小女子就是死,也不要被賣到窯子去。”石繡兒的聲音低低,卻帶著一股剛勁的決絕。
她就是死,也要是清清白白的!
秋容盯著石繡兒,她低著頭,他看不見她的臉,只看得見她額上的磕傷,聽到這兒,他忽然問道:“無父無母無處可去,你現在好像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石繡兒將頭垂得更低,將身上的薄被抓得更緊,顫聲道:“小女子和村裡的秀才先生學過兩年書,小女子知道禮義廉恥,小女子並非厚顏無恥非跟著公子不可,小女子是真的不知該去往何處”
石繡兒說著,作勢又要給秋容磕頭。
“停,你要是再給我磕頭,我現在就把你攆出去。”秋容見狀,一臉不悅道。
石繡兒趕緊定著不動,眼淚卻又湧上了眼眶裡來。
只聽秋容又道:“既然無依無靠無處可去,那就暫且跟著我吧,不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