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他的左腿,他的右腿。
黑衣男子疼得整張臉都扭到了一起,扭曲至極。
被斷了四肢的他還被叉在數根橫斜的冰柱之中,血水躺了一地,看起來扭曲又可怕。
長情說的給他的痛快,竟是如此不痛快!
只聽長情此時又道:“算了,你這般模樣也只會汙了螢兒眼,你滾吧。”
長情話音落,他的左手又倏地抓握起,然,黑衣男子周身的冰柱卻沒有像前邊那三十六天樞宮弟子那般突然爆碎,而是忽然朝上穿插,朝他身體喉間及頭顱上穿插!生生將他已經殘缺不全的身子及頭顱穿插了個透!
而後才聽得“砰”的爆炸聲響,他這才最終“痛快”。
在場的,再沒有一個天樞宮人。
至此,長情才慢慢轉過身來,看向被冰柱凍住了右臂和雙腳的無心真人,淡漠問道:“師叔,是掌門師伯讓你來對付我的,可對?”
沒有了天樞宮的人在,長情這才喚無心真人一聲“師叔”。
就像無心真人始終沒有在天樞宮人面前將他望雲觀弟子的身份道破一樣。
但,長情的問題,無心之人沒有回答,他依舊是冷靜冰寒的,彷彿天樞宮人的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影響到他分毫一樣,他只是冷冷道:“你大可像對付天樞宮弟子這般來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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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水持續幹中
☆、382、高潮!(末)【一更】
長情定定看著無心真人,過了少頃才道:“我不殺師叔……”
師父於他有教養之恩,是師也是父,就算他所要走的路與師父不同與望雲觀不同,非到萬不得已之時,他的劍鋒不會指向望雲觀,無心師叔,他更是不能殺。
這是師父的師弟,他若是將師叔在此殺了,他就不僅是個不肖弟子,甚至無顏再面對師父,更愧對師父這將近二十年的教養之恩。
“你今夜若是不殺我,日後你必會對你今夜的婦人之仁後悔。”對於長情的話,無心真人不驚不詫,只是一聲冷冷輕笑。
“婦人之仁也好,後悔也罷,只要我還是望雲觀弟子一天,只要師父還未有將我逐出師門,我就不會取師叔性命。”他不能對不起師父。
無心師叔和無恆不一樣,師父曾與他還有阿風說過,無心師叔就像他的親弟弟一樣,雖然人有些冷冰冰的脾氣還有些硬,而且在有些事情上很偏執,但是卻對他這個師兄又敬又疼。
這樣的無心師叔,他不能下手,也下不了手。
無心真人不再說話。
只聽長情又道:“我雖不會取師叔性命,但木青寨的這把劍,我不會交給師叔帶走。”
無心真人面上神情終於起了變化,他往後轉身,對上長情赤紅的眼睛,冷聲問道:“你可知這把劍是什麼劍?”
“不管它是什麼劍,我要留下它,師叔你就絕對帶不走。”長情語氣冷漠且決絕。
無心真人卻忽地笑了,笑得輕蔑,“我尚且碰它不得,依你這一身的妖血,你認為你能碰得了它?”
“若我碰得了它呢?”長情反問。
“若你碰得了它,我即刻離開,今夜當我從沒有來過這木青寨,關於你這妖異的模樣,我也絕不會與任何人言說一個字!”無心真人一字一句道得冰冷。
“好。”長情想也不想便答應道,而後微微一動右手五指,那冰凍住無心真人的手臂及雙腳的冰柱瞬間碎裂,卻沒有像方才天樞宮人那般被碎了手腳,相反,他的手臂及雙腳安然無恙。
長情並不擔心無心真人出爾反爾或是將手中的長劍朝他刺來。
師父信任的人,絕不會是背後傷人之人。
無心真人也的確不是如此之人。
他只是將手中的劍垂到地上,而後完全轉過身來看著長情。
其實沈流螢也是緊張的,倒不是緊張無心真人會突然刺長情一劍,而是緊張長情握不住那柄古劍,雖然巫姑說了古劍等待的人就是他,但要是巫姑的卦象不準或是什麼的,那——
沈流螢心中的想法還沒想完,已不用再往下想了。
而她的心,也不用再緊張。
因為此時此時,長情的右手已經穩穩握上了古劍的劍柄!
沒有任何異樣,更沒有任何排斥!
他的手就這麼穩穩地握住了古劍的劍柄!
此時,無心真人面上冷靜破碎,只見他微睜大眼死死盯著長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