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呆貨,如今你的身子情況不穩定,而我暫無詭醫之力,我要恢復詭醫之力的話,至少還要一個月,總覺得這一路會生出些什麼事情來,這一路要小心行事才好。”
“呆貨你放心,我會護著你的……”
沈流螢說著說著,便睡了過去,趴在長情身上睡了過去。
待沈流螢睡熟後,長情才將她從自己身上輕輕抱下來,讓她在床榻上躺好,然後吻上她的眉心,輕聲道:“傻螢兒,是我護著你才對。”
他不需要螢兒為他做什麼,他只要螢兒在他身旁好好的就行。
*
天亮之後,綠草一邊幫沈流螢梳頭髮一邊一臉不開心道:“小姐才回來一個月,又要出去嗎?而且小姐現在懷了身子,不能隨意往四處去的。”
“怎麼了綠草姑娘,不捨得你家小姐我出門啊?”沈流螢看著銅鏡裡綠草那張小幽怨的臉,笑著問道。
“那是當然啊,小姐不在府上,綠草平日裡都不知道和誰玩兒。”綠草扁扁嘴。
“和秋容玩不好啊?”沈流螢故意打趣綠草。
“誰,誰和他玩啊!”綠草登時紅了臉,“小姐你不要亂說!”
“我就是隨意說說而已,看把你給急得,臉都紅了。”
“小姐!”綠草跺跺腳。
“不過我與呆貨這次出去,你想見著秋容都不行了,那個呆貨這回要他去當車伕。”沈流螢又笑道。
綠草臉更紅,被沈流螢給逗紅的,“我才不想見他!小姐你幹嘛老是把我和他說一塊兒!”
為什麼?沈流螢輕輕轉轉眼珠,心道:當然是我覺得你倆挺般配啊!
不過,沈流螢只在心裡想,可沒有與綠草說。
緣分這種東西,可不是她說般配了就能搭到一起的。
她說過給綠草找一門好人家,就一定要說到做到,綠草可是個好姑娘,一定不能委屈了。
*
長情這一回出門,昨日已與莫凜說過,不過卻未告訴莫凜他與沈流螢是去做什麼,就像他也沒有將此行目的告訴衛風以及雲有心一樣,倒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不想讓他們擔心而已。
莫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他定要將沈流螢照顧好,萬莫有什麼閃失。
於是,綠草將給沈流螢準備好的路上需要用到的東西及衣裳給放到馬車上後,便不捨地看著馬車離開。
長情本是要帶著綠草一塊兒上路,好照顧沈流螢,但沈流螢拒絕了,因為長情身上的帝王血印正是力量最盛的時節,也是他的身體情況最不穩定,他會在某一個時間點就忽然變成了白糖糕的模樣,也會忽然由白糖糕的模樣變回來,若是綠草在身邊,多有不便,是以沈流螢沒有帶綠草一塊兒上路。
今回的馬車頗為寬敞,只為了能在馬車裡置放小榻以讓沈流螢躺下休息,長情甚至貼心地將小榻做成軟榻,加上秋容駕車平穩,沈流螢躺在小榻上,除了覺得馬車輕輕搖晃之外,她並未覺得有何不適之處,相反,她竟覺得很舒適,尤其是還能將長情的腿當做枕頭來枕。
沈流螢才坐上馬車未多久,連京城城門都還未出,她便覺倦了,不由往長情懷裡窩,道:“呆貨,我困了,想睡覺。”
長情撫撫她的臉,“那螢兒躺下睡。”
“我要枕著你的腿來睡。”沈流螢話才說完,根本就不待長情同意,便將腦袋枕到了他的大腿上。
而長情又怎會拒絕?
沈流螢躺下後,長情還扯過綠草準備好的放在小榻上的薄衾,抖開後蓋到了沈流螢身上,輕握著她的手,輕聲道:“睡吧。”
沈流螢點點頭,“要是看到什麼好看的景色一定要記得叫我啊,我還沒有去過西溪郡呢。”
“好。”
沈流螢放心地睡了。
就在沈流螢將將要睡著時,秋容忽然勒緊韁繩,令馬車停了下來。
然後,沈流螢聽到馬車外傳來一道熟悉的笑聲,以致她睡意全無,猛地坐起身,傾身往前,伸手將車簾撩開。
只見他們的馬車前攔著兩匹馬,馬上一人穿著黑色錦衣,一人穿著藏藍色錦衫,此時這藏藍色錦衫男子正笑吟吟地看著她,看著她身旁的長情,笑吟吟道:“小饃饃,你去哪兒玩,帶上我一塊兒唄!”
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好似爛漫的桃花開盡,的確給人一種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感覺,不是衛風還能是誰?
他身旁黑色錦衣的人,自然是總寸步不離跟著他保護他的衛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