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她為妻,當時她還將他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神經病。
“追求你?”方梧桐不解,“可不是都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他怎麼就能追求你?你們家裡都不管嗎?”
“我家是門戶,沒有太多的講究,而且我家裡人很疼我,沒強求過我什麼,終身大事上自然是尊重我,我相公的爹更是個好爹,他鐘情我,他爹便二話不讓他把我娶過門了。”要不是那個呆貨有個那麼那麼好的爹,她這會兒只怕還沒有和那個呆貨成婚呢。
“你們家可真好啊……”方梧桐感慨,一臉羨慕,然後又緊著問沈流螢道,“那你是怎麼讓你男人這麼疼你的啊?我看他對你那疼著護著的樣兒,就像是怕他自己一個不心就會讓你摔著疼著了似的。”
“一個男人若是在乎你,自然就想著對你好,若是他心裡沒有你不在乎你,瞧都不會多瞧你一眼,這個倒不是我有什麼法子,只是他喜歡我,就總想著對我好了。”方梧桐問什麼,沈流螢便回答她什麼,總歸又不是什麼不可言的秘密,“還有就是你也知道我懷了身孕不是?他自然就比原來更想著要疼著我了。”
也因為如此,那個呆貨在對於她的任何事情上都心翼翼的,當真就是擔心一不心就會把她給碰壞了似的。
“原來女人懷了身孕之後男人就會這麼緊張啊?”方梧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就在想著沈流螢方才的話,暫時沒有再問什麼。
這會兒倒是沈流螢有興致問她道:“梧桐抓我來就是為了問我這些尋常的問題?”
“才不是尋常的問題。”方梧桐撇撇嘴,“你是不知道我那一整個師門裡上到我師父,下到我師侄,全都是男人!全都是臭男人!平日裡不找我划拳就是找我喝酒,不是找我練武就是找我打架,根本就沒有一個女人跟我話跟我玩兒!就只有我師弟會聽我心裡話,可惜我師弟常年都擱京城裡待著,根本就不回師門陪我,我師父師兄又將我看得特別嚴實,從到大我就只離開過師門兩次!這回我可是好不容易趁著師父和師兄不注意才有機會偷偷跟著師弟溜出來的!這些問題在師門都沒有人能給我回答的,我當然要好好問清楚了。”
方梧桐到這兒,用一種豔羨且嫉妒的眼神看沈流螢,“哼,你以為像你,有那麼疼你的男人,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
“那外邊那麼多的女人,你為何就偏偏選了我來問?要你和外邊的女人不相識,你和我也不相識啊。”沈流螢又問。
“當然是你和你男人感情好,你男人對你死心塌地的啊。”方梧桐又一臉嫌棄沈流螢笨的表情,“要不是這樣,我才不找你,你男人那樣兒看著就不好惹,你以為我願意綁你?”
“……”對於這個綁票理由,沈流螢心裡一千個服,使得她險些忍不住就給方梧桐豎起大拇指表揚她。
對於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只怕他們整個師門的男人沒少受罪吧。
“讓我想想梧桐你為何對這些問題如此有興致以致非抓著我來問到答案不可啊。”雖然方梧桐是綁了沈流螢,但她卻不反感這個腦溝和她二嫂有些相似的姑娘,所以她有興致和她聊,“我猜……你是喜歡上了某個人,所以才想知道這些的吧?”
沈流螢盯著方梧桐,她直覺她自己沒有猜錯。
果然,方梧桐微微紅了臉,然後還抿了抿唇,不話。
猜對了,沈流螢心想。
而後她又由著方梧桐方才的話想,方才她了他們師門除了她之外全都是男人,而且她從到大隻離開過師門兩次,那她喜歡的人很大可能就是他們師門裡的人,但她卻他們師門裡的男人全都是討厭的臭男人,除了她師弟之外……
等等,她師弟,不正是白兄?
而且她還是偷著和白兄溜出來的。
這般想著,沈流螢便試探性地問方梧桐道:“要是我沒有猜錯,梧桐你喜歡的是你師弟?白華師弟?”
方梧桐將唇抿得有些緊,並沒有否認,而是道:“可是師弟他喜歡的是你。”
沈流螢猛然怔住,顯然不能相信方梧桐的話。
白兄……喜歡她!?
方梧桐抬眸,盯著沈流螢震驚的眼眸,又一次道:“師弟他喜歡的是你。”
她雖然不瞭解男女感情之事,可她能從師弟看這個沈家姐的眼神感覺得出來,他喜歡她,因為師弟看這個沈家姐的眼神,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不同看其他人那般的淺淺溫柔。
她瞭解師弟,她看得出他眼神裡所含的意味。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