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畢竟你我這一趟並不是來固化封印,而是注意著衛風的一舉一動即可。”
“如此麻煩,為何不直接殺了那莫家少主?”方梧桐將眉心擰得更緊。
“尚未確定是否真是他們破壞封印之前,不可輕易動手。”白華很冷靜,“況且,莫長情的武功深不可測,貿然動手,只會得不償失。”
“他都來到這西南之谷了,還不確定?還有,他可是害得你整個白家倒勢的人。”方梧桐不能苟同白華,“師弟,我看是你不捨得傷害那個沈家小姐吧?”
白華沒有回答,只是抬眸看向方梧桐。
這一瞬間,方梧桐在他眼裡看到了極致冷冽的寒意,足以令她不寒而慄。
但下一瞬,卻又見著他眸中只有溫和之色,並且無奈道:“師姐,你方才可是說了不打趣我了的,怎的又說到這個事情上來了?”
方梧桐撇撇嘴,“那就不說咯。”
其實方梧桐心中很清楚,她這個表面看起來溫潤如玉的師弟,心可以比任何人都狠,當斷則斷之事從不會猶豫,當殺之人從不會心慈手軟。
“待喝完這盞茶,師姐與我便分頭行事吧,黃昏時分再在這茶樓碰面。”白華嚴肅道。
方梧桐點點頭,“我去盯著方才那莫家少主和他的媳婦兒是吧?”
“……”面對方梧桐,白華面上總是露出無奈之色,“師姐,你記錯了,是你去盯著衛風的一舉一動,我去盯著莫長情那兒,來時說好的,師姐可是忘了?”
“我沒忘啊,就是和你換過來了而已。”方梧桐笑了起來,盯著白華的眼睛,“我的身手師弟你還不放心?還是說……你不捨得讓我盯著那沈家小姐?”
“……”
“既然師弟你不做聲,那就這樣定了,好了,我走了。”方梧桐說完,喝乾淨杯盞裡的水,然後拿起她的劍,踩著窗臺就這麼從二樓直接跳到了街上,引起了下邊的好一陣騷動。
白華見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只見他從腰間掏出幾塊銅板,放到茶几上後也站起了身,走下了茶樓。
當他走出茶樓時,只見他低下頭將手往自己臉上抹了抹,待他抬起頭時,他那張本是平凡卻又溫潤的臉竟是完全換了一個模樣。
而後他走進臨街的一家裁縫鋪子,待他從裁縫鋪子走出來時,他身上那本是儒雅的白衫換成了一身尋常布衣,便是連發型都換了一個樣兒,不僅如此,他那由內而發的無雙氣質竟也被他“藏”了起來,由一名翩然公子變成了一名再普通不過的尋常百姓。
可當他走出裁縫鋪子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又看向方才沈流螢與長情離開的方向。
他的腦子裡,忽又想起方才所看到的沈流螢為長情溫柔且親暱地將頭髮別到耳後的一幕,想起他們攏在長袖下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就像方才他為此失神一樣。
他雖心喜流螢,可她終成他人妻,他為何還想著她?
他這是怎麼了?
君悅客棧裡。
沈流螢一見著能躺下休息的床榻,本是不覺有多累的她忽然覺得累得不行,趕緊脫了鞋襪撲到了床榻上去,一邊舒坦地嚷道:“還是躺著舒服!”
長情趕緊坐到她身側來,俯身就吻上她的唇,沈流螢則是使壞似的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把,咬得他不得不微微抬起頭,只見沈流螢瞪他道:“你個呆貨,你又動不動就親我!”
“因為我想親螢兒。”他親他的小妻子,哪裡還需要理由,“我沒有在外邊親螢兒,這兒沒有人看見的,螢兒別緊張。”
“誰說我緊張了!?”沈流螢揪住長情的耳朵,長情卻不在意,又俯身吻上了沈流螢的唇,吻得有些霸道。
方才茶樓的二樓臨街窗戶那兒,他隱約瞧見了白華的身影。
白華為何會來到這西原縣來?
是為了報他白家被封之仇,還是……為了螢兒?
這個事情,必須查一查。
長情一見著白華,就想到在臨城的時候他與沈流螢相處融洽且還月下慢步的事情,也想到沈流螢曾對白華說過可以直接喚她名字的事兒,以及想到白華喚沈流螢時的溫柔模樣以及他眼底那隱隱情愫,於是,長情心裡的那大缸子醋就被打翻了,酸得不行。
若非沈流螢有孕在身,只怕他早已控制不了自己的衝動而壓在她身上嘗她的滋味。
因為心裡的醋缸打翻,長情的吻便變得有些不由自控,吻得沈流螢很是難受,難受得有些呼吸不上氣來,使得她不由握起拳頭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