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楚楚地瞧見了,那撫得一手好琴的溫涼公子不是離開,而是消失,的確是憑空消失!
可他消失去了何處?
長情來不及深思也沒有機會在相思情樹下一探究竟,因為沈流螢已經離開,他必須要跟著他的小媳婦兒,守著她護著她。
相思情樹下,衛風聽了衛子衿的提醒後本是要去追上晏姝,但他才要離開卻又猛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身旁的相思情樹。
忽又有風拂來,拂動掛在樹枝上的片片竹牌,敲碰在一起,啪嗒作響。
就在這清脆的聲響中,衛風朝四周掃視了一遭。
琴聲……去了何處?
方才撫琴之人,為何沒有見到?
衛風暫無心思多加思忖,快步離開了,因為此時他的心中想著的更多的是晏姝以及她的大肚子。
*
天樞宮。
天樞老人盤腿坐在地上的蒲團上,眼瞼輕閉,呼吸均勻,似的小憩。
天樞老人的身旁,正有一名年紀約莫四十出頭的男人將一盞清茶雙手遞上給他,恭敬道:“師父,您已坐了五個時辰,喝盞茶吧。”
天樞老人這才微微睜開眼,接過男人遞來的茶盞,輕呷了一口茶汁後將茶盞遞迴給了男人,又輕輕閉起了眼。
只見男人接過茶盞,欲言又止的模樣。
天樞老人雖閉著眼,卻像什麼都看得見似的,只聽他不緊不慢地問道:“可是有事要和為師說?”
男人這才不解道:“徒兒只是不解,西南之谷的封印已交由無念真人去處理,師父為何還要讓小師弟前去?”
天樞老人沉默好一會兒才淡淡道:“此等淺顯的問題無需問為師,若是無事,便退下吧,順便替為師將梧桐叫來。”
“徒兒愚鈍,總是讓師父失望。”男人低著頭,滿臉慚愧,但卻沒有退下,而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聽天樞老人又問道,“還有何事?”
“師父,梧桐師妹她……”男人有些支吾,只見天樞老人又睜開了眼,男人趕緊往下道,“梧桐師妹她不在天樞宮中,十日前師妹她偷偷跟著小師弟出宮去了,徒兒……徒兒一直未告訴師父,還請師父責罰!”
男人說完,朝天樞老人單膝跪下了身,低垂著頭。
天樞老人並無怪罪之意,而是問他道:“可是梧桐那丫頭嚷著你讓你替她瞞著為師的?”
“不是的師父,是徒兒——”
男人要解釋,卻被天樞老人微微抬手打斷,道:“你就不用替她說好話了,那丫頭從小到大是什麼性子為師豈能不知?她是跟著華兒去的吧?去便去了吧,姑娘家的心思,為師這老頭兒可管不住那麼多。”
天樞老人說到最後,一臉的慈愛與無奈。
男人則是趕緊道:“多謝師父不責罰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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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原縣,衛風才離開相思情樹未多遠,便——
------題外話------
你們沒有看錯!奏是有二更!二更在中午12點,兩更加起來超過一萬字了的
發現這個學期來我都沒有什麼心思寫題外話了,憂桑
☆、270、螢兒要給我負責【二更】
衛風才離開相思情樹,便忽覺脖子一陣癢,不由抬手來撓撓脖子,可當他撓了脖子後,發現手臂也癢,便將手挪到手臂上,撓了撓,可他不撓還好,這一撓,使得他覺得他渾身都在癢,癢得不行,好像有萬千只螞蟻從他身上爬過一樣,以致他的雙手上撓撓下撓撓,可全身都癢,他又怎撓得過來。
“爺,您怎麼了?”衛子衿見衛風對著他自己的身子上下撓個不停,不由問道。
衛風則是趕緊將自己的背轉向衛子衿,著著急急道:“小衿衿快!快幫我撓撓我的背!癢死了癢死了!”
衛子衿趕緊照做,可不管怎麼撓,衛風還是覺得癢,不僅沒有絲毫緩解舒服的感覺,反是覺得愈來愈癢,癢得厲害。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全身癢!?”衛風一邊撓著手臂一邊跳腳道,“是不是這株什麼相思情樹上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掉到我身上來了!?小衿衿你身子癢不癢!?”
“回爺,屬下身子不癢。”衛子衿恭恭敬敬答道。
“為什麼!?”衛風一臉不服,“同樣站在樹下,為什麼就我癢你不癢!?”
“屬下不知。”
“啊啊啊啊!癢死了!去找大夫大夫!”衛風嚎道。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