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的力量?我記得你們說過,我掌心裡的流紋本就是帝王血,但就算如此,我也應當像衛風那樣要以血為媒介才能控制得了呆貨體內的帝王血印,可我原本連一滴血都不需要便能穩定住他體內的帝王血印,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吾與墨衣的存在,汝才會有此等力量。”墨裳並未隱瞞,“其體內第二道封印尚未崩毀時,汝無需現血便能穩定其體內帝王血印,然而今汝體內的第二道封印已損毀,汝便需以血為媒,以心中所念,方才讓其恢復半妖之形,汝血之力於其而言,強於昕帝轉世。”
墨裳言下之意已很明顯,如今衛風的血對長情體內的帝王血印再無此前作用,哪怕他放幹他體內的血,也不可能再讓長情恢復人貌,就算是讓長情由動物之形變回半妖之形,怕是也做不到。
“我的血對呆貨體內帝王血的作用,強於昕帝轉世的衛風……為何?”沈流螢很不解,她不能理解墨裳最後的話,衛風乃昕帝轉世,她僅僅是掌心流紋為帝王血而已,再怎麼說也應昕帝轉世之血的力量強於她的,怎會是她的強於衛風的?並且墨裳說的是“汝血之力於其而言,強於昕帝轉世”,這就是說她的這個“強”僅僅是在作用於呆貨體內帝王血印的時候?僅僅對呆貨一人而言強於衛風而已?為什麼?
“難道……我還是三帝之一的轉世不成!?”沈流螢把自己心中驟然想到的話給問了出來,問出這話時,她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
不過墨衣當即給她潑了一盆冷水趕走了她的驚嚇,只聽墨衣冷漠又嫌棄道:“汝可覺汝渾身上下有哪一處像是一個帝王轉世?”
沈流螢隨即給墨衣瞪一眼,“墨衣你就直說我不是不就可以了!?非得嘲諷我!”
“吾不過實話實言。”
“哼!”沈流螢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又繼續認真地問道,“既然我不是三帝之一的轉世,那為何這帝王血形成的流紋會在我掌心?墨衣墨裳你們為何又會存在在這帝王血流紋中?”
“無可奉告。”這個問題,墨衣回答得斬釘截鐵,無需思量。
沈流螢又倏地蹙起了眉。
溫和的墨裳隨後道:“吾只需知,吾與墨衣絕不會害汝二人便可,其餘的,到汝等該知曉時吾與墨衣自會告訴汝等。”
“我知道你們不會害我,但是——”沈流螢本還想問,但在看著墨衣墨裳時還是作罷,只見她忽地笑了起來,很是開朗的模樣,道,“我聽你們的話就是!”
墨衣墨裳一直陪伴著她,若是他們都不值得她相信,這世上還有誰人值得她相信?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或多或少的秘密,墨衣墨裳以元魂的模樣存在那麼那麼久,必然有他們的秘密,既然無法追問,那便等到墨裳說的那個時候,到時無需她再問,他們也會自行告訴她。
“還有啊墨衣墨裳,我能力暫失時聽到你們說什麼‘命輪已動,速成使命’,命輪是什麼?”沈流螢換了下一個問題。
“汝的命輪,他的命輪,人界與妖界命輪,這天下命輪。”墨裳語氣幽幽,“當汝等解開天闕山封印的那一刻開始,這天下的命輪便已開始轉動。”
墨裳說這話時,墨衣走到了長情面前,抬起手,將掌心豎直著放在他心口前,沈流螢則是將裹在長情身上的薄衾往下拉,露出他的臂膀及胸膛來,只見他心口的帝王血印由他體內浮到了胸膛上來,透著腥紅之色。
且還見這帝王血印在墨衣的掌心下順時針慢慢旋轉了起來,沈流螢發現,在長情心口帝王血印旋轉起來的一剎那間,她的心口似也有什麼在旋轉著,使得她不由抬起手輕捂上自己心口。
“螢兒!”長情以為沈流螢出了什麼事,趕緊將她攬進懷裡來。
當長情的手攬上沈流螢的肩時,他心口上的帝王血印驀地發生了變化!
本是符一般的封印竟是驟然化成了六柄長劍的模樣,劍尖皆對著長情的心口,好像狠狠插在他的心口一樣!六柄長劍其中兩柄為暗紅色,其中四柄則為腥紅色。
長情與沈流螢皆驚於自己所見。
“帝王血印本為‘劍’,誅身更誅心,天闕山封印解開後,這帝王血印便已開始變化。”墨衣看著長情心口化為長劍的帝王血印,聲音幽幽沉沉,“汝等每解開一處封印,這血色的劍便會暗去一柄,直到這些血劍盡數暗去為止,汝之使命才算完成,命輪也才會停止轉動。”
“反之,若是汝等未完成使命,血印將逆轉,命輪將崩毀,汝等性命有危,天下將至災禍。”
“怎麼……會這樣?”沈流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