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
沈流螢將雙手抬到自己眼前,掌心面對著自己。
只見她的雙手手心各有一塊拇指指甲一般大小的斑。
細看之下卻又不是斑,而是一個深墨綠色的火焰流紋,不是畫上去的,而是長在皮肉之中,就像是與生俱來,融在她的骨血裡一樣!
沈流螢揚起嘴角,笑得很是得意。
這兩個玩意兒還在,真是好極了!
至於那些個渣渣,人家原主都不在意了美美投胎去了,只要他們不再來招惹她,她就懶得瞎操這個心,這麼熱的天,就適合這麼舒舒服服地躺著吃冰鎮糖水,其餘的事情,都不適合幹。
“哦呵呵呵……”沈流螢看著自己的雙手手心,嘚瑟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綠草以為她想出了什麼教訓渣男的好點子,連忙問她道:“小姐,你笑得這麼嘚瑟,是不是想到什麼好點子來教訓渣男他們了?”
“我只是困了,想睡覺,嫌你太吵。”
“……”小姐,我剛剛可沒說話了!
“噓——”正當綠草要說什麼時,沈流螢突然將食指豎起,輕按到自己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綠草隨即閉嘴不語,同時緊張地左張右望。
沈流螢靜聽少頃,攏好自己身上的紗衣,站起身後轉身便往東邊院牆的方向走去。
東邊院牆下長著一溜兒低矮的小草,此時沒有風,然這溜兒小草中的其中一小處卻有一眨眼間的晃動,綠草沒有瞧見,然這卻沒有逃過沈流螢的眼。
沈流螢再次對綠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綠草點點頭,隨即只見沈流螢朝那草叢裡迅速伸出手。
可也就在沈流螢的手堪堪碰到草兒的頂尖時,方才那微微晃動的草叢處也迅速移動,顯然是有什麼東西藏在裡邊,發現了有人靠近本是想躲,發現躲不住這會兒要逃。
綠草一見這動靜連忙忍不住急急出聲道:“小姐小姐小姐,它要跑了!”
這躲藏在草叢裡的小東西竄得很快,卻不想沈流螢這看起來嬌柔無力的閨閣小姐動作比它更快,在它要從牆角處那個缺損的小洞竄出去之前一把就將它逮住,同時將它從草叢裡拎了出來!
隨即只聽綠草歡喜道:“小姐小姐,是隻兔子!白白胖胖的好可愛!”
的確是一隻兔子,也的確是一隻白白胖胖的兔子,身上的皮毛不僅白得沒有一縷雜色,且還乾淨得連四條腿上都沒有黏上多少塵泥,似是有人精心飼養的。
此時這白毛兔子便是被沈流螢揪著耳朵提在手裡,不掙扎也不鬧騰更沒有害怕得發抖,竟是乖巧老實得可以,尤其一雙眼睛,呆傻無神。
沈流螢將手抬高了些,盯著手裡這白白胖胖的兔子看了看,笑道:“這小東西應是從牆角那小洞鑽進來的,不知是哪家姑娘養的,居然洗得這麼幹淨。”
“還有,看這小眼神呆的,難道是隻傻兔子?”
就在這時,綠草忽然震驚道:“小姐,這兔子它它它——它居然流鼻血了!”
沈流螢隨即看向這兔子的鼻子,只見它鼻底有些紅,然後就這麼淌下兩溜兒鼻血來。
“……”沈流螢詫異,兔子還會流鼻血?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莫非是這天氣熱得它流的鼻血?
只聽綠草這會兒又一驚一乍道:“小姐!這兔子絕對是隻公兔子!還是隻好色的公兔子!虧它還長得這麼可愛!”
“哦?何以見得?”沈流螢晃晃自己舉在面前的手,那被她拎在手裡的兔子兩溜兒鼻血流得更長了,眼見就要流到了嘴裡。
“它從剛剛開始就在盯著小姐的身子看!”綠草激動道。
沈流螢雖是大病剛痊癒,但這天氣實在太熱,加上這院子沒有她的允准,除了綠草之外不會有第二人敢進來,是以她便只著一件褻衣外披一件紗衣躺在院中樹下納涼,而因方才她追著這白胖兔子跑使得她本是鬆鬆披在肩上的薄紗衣掉落在地,此時她上身除了一件褻衣,便再無其他。
玉渦色的褻衣,襯得她藕色的肌膚嫩潤得彷彿能掐出水來,從那低低的褻衣上邊還能看到她胸前若隱若現的半深丘壑,她的一縷烏髮從頭上鬆散下來,正好垂在她胸前,映得她藕色的肌膚更加細膩迷人,還有褻衣未能遮擋住的婀娜細腰,這樣的春光,怕是任何男人見了都禁受不住,不過……
這和這隻兔子有什麼關係!
綠草火了,怒道:“這誰家養的流氓好色兔子!居然跑到這兒來偷腥了!小姐你把兔子給我,我把它扔得遠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