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一副被潑了冷水後的蔫吧樣。
“是。”衛子衿一本嚴肅正經回答道。
秋容捂嘴直笑。
“去去去,邊去邊去!還不趕緊地給爺找藥來敷敷眼。”衛風索性將衛子衿推開,而後搶了長情正拿到手上的酒壺,就著酒壺昂頭便喝,哼聲道,“我往裡邊吐口水,看你還喝不喝,哼!”
“我要去臨城。”長情在衛風正得意地昂頭喝酒時不緊不慢地道了這麼一句。
“噗——”衛風將嘴裡的酒一口吐了出來,好在長情抬了衣袖來擋,否則這酒就全噴到他身上了。
“你開什麼玩笑,你身上的帝王血咒印如今正是最厲害的時候,你能勉強維持人的模樣就已算不錯,竟然還想亂跑,而且最近臨城可是亂得很,有無憂在那就夠了,你往那湊什麼熱鬧。”衛風愈說將眉心擰得愈緊,“你要是把自己給折騰死了,老頭兒得鬧死我。”
誰知衛風一番話下來,長情還是執意道:“我去臨城。”
“別跟我說。”
“我去臨城。”
“我不去。”
“我去臨城。”
“我,不,去!”
“我去臨城。”
“……行吧行吧,答應你了答應你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和你走這一趟嗎!就不能給我說點好聽的!?”衛風很無奈,只見他憤憤道,“我這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黴,攤上你這麼個不省心的同門!不行,我得去找老頭兒,和他斷絕師徒關係,也好和你只死兔子斷絕關係。”
長情還是那副面癱樣,“行啊,師、弟你打得過我再說這話。”
然長情這話才說完,便見他忽地消失不見,唯剩衣裳跌滑在椅子上,一隻白茸茸的兔子從中鑽了出來。
衛風哈地大笑一聲,揪了兔子的耳朵就將它拎了起來,左搖右晃地好不得意,“死兔子,看你變成這模樣還怎麼夠我打?”
衛風說完便使勁地揉搓這白兔子,揉著搓著,他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衛驍近日便要回京,你我若是不在京,我怕小柏舟……”
兔子眨一眨眼,同時點了點頭,似在說“我知道”。
此時的沈府,晏姝正在嚷嚷求著沈流螢將她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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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啊那個累啊~
☆、057、突然黏來的人
次日晨,沈流螢坐上白華派來接她的馬車時,她腿上趴著一隻白茸茸的好像一塊白糖糕似的兔子,她身旁坐著嬌俏可愛的晏姝,唯獨不見的是那個總是跟在她身旁嘮叨個沒完的綠草。
沒辦法,她整不定這個磨得她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的晏姝留在府裡,便是連白糖糕她都整不定,這一人一兔簡直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到了她身上,說什麼都要跟著她去臨城,而她唯一說得通的,就只有她的小跟班綠草而已,是以綠草這會兒正乖乖地留在府上替她照顧沈斯年和十四大叔。
不過……她去臨城是她的事情,就算多帶著一隻兔子和一個晏姝,那也還是她自己的事情,這個死皮賴臉地也跟著坐上馬車來的男人是怎麼一回事!
這男人俊是夠俊了,偏偏生著一雙好似能處處留情的桃花眼,懷裡還抱著一隻小黑貓,不是那個清郡王衛風還能是誰!他這麼死皮賴臉地硬要鑽進馬車裡來是想怎樣!還有……
他右眼上頂著這麼大的一圈明顯被人揍過的淤青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聽說沈小姐要去臨城?哎呀好巧好巧,順便帶我一程唄,我也正好要去臨城!”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衛風像個自來熟似的一登上馬車便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沈流螢的對面,完全不在意自己右眼上那一圈十分毀形象的淤青,只笑吟吟道,“哎呀?沈小姐今兒個換了個小跟班兒?啊,不對,這會兒應該稱沈小姐一聲‘沈公子’才是。”
雖說召南國的風氣尚算開放,但畢竟是女兒家出門在外,著女裝多少總會有些不便,是以沈流螢與晏姝此時是做男裝打扮。
不過……
沈流螢不知衛風是因何由而登上她的馬車來,本想即刻將他攆下去,不過在聽罷他的話時,沈流螢本要出口的話頓了頓,同時她還稍加認真地觀察了衛風的神色。
小跟班兒?他這是……不認識自己的這個王妃?裝的?看他的神色並不像是裝的,想來是他是真的從未在意過自己的這個王妃所以從來都沒有見過?
就在沈流螢盯著衛風揣摩他的心思時,晏姝忽然就擋到了沈流螢面前來,怒瞪衛風,用一種警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