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爺。”秋容立刻應聲,雖沒有再笑出聲,卻還是一臉憋足了笑意的模樣。
官無憂也在笑,他給衛風遞上一杯酒,笑道:“莫說白家主與四爺,怕是任何人都想不到那沈家小姐會把顧家少爺給殺了。”
“但是,顧家少爺既失雙腿,又怎能做出這一樁又一樁命案的?”秋容不解。
“不告訴你,誰讓你笑爺來著了。”衛風哼哼聲。
“呵呵,四爺又耍小性子了。”官無憂笑得眼角笑紋深深,“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江湖中有傳邪門功法,其攻練了能讓無臂無腿的人長出健全的四肢來,行動如常人,身手功夫更是高於尋常武學之人。”
“如此神奇?”秋容很震驚。
官無憂又補充道:“不過卻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付出常人想象不出的代價。”
“這麼說來,顧家少爺是練了這邪門功法?”秋容很好奇。
官無憂笑意更濃:“誰知道呢。”
“……”無憂,你根本就是和四爺一個德行。
“顧家少爺究竟做了什麼才能讓失去的雙腿長出來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日子來殺害無辜姑娘的兇手確認是他無疑,至於官府要怎麼查,那就是官府的事情了。”衛風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扇子,笑吟吟的,“還有就是,白家想要將顧家納入其產業之下的計劃化成泡影了,不僅如此,因著顧照那老傢伙隱瞞自己兒子殺人的事實以及其殺害了那麼多無辜大夫的事情,朝廷這回可不會放過顧家,這回就算顧家不倒,也難咯。”
“不過顧照怕是受不住這喪子之痛。”官無憂接話。
“有無憂你在,諒他也掀不起多大的浪,屆時鹽幫還不就是你的囊中物?”衛風將手中的摺扇合上又開啟,“我說得可對,二樓主?”
“爺稱呼錯了,在臨城,爺當稱二樓主一聲‘二當家’才是。”衛子衿忽然又道。
“不不不。”衛風晃晃手中摺扇,笑道,“再過一兩個月,應該稱無憂一聲‘官幫主’才是。”
“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能讓那個臭饃饃全攬了功勞?”衛風瞪了官無憂一眼,“爺給你把你方才的話重新說一遍的機會啊。”
官無憂笑道:“是樓主與四爺有遠見,無憂不敢居功。”
衛風這才滿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要不是爺,你們以為官府那些人能出現得這麼是時候?”
“四爺這一趟來臨城,不僅僅是為了湊樓主的熱鬧來的吧。”官無憂笑著為衛風將酒盞滿上。
“嘖嘖,不愧是無憂,總是這麼聰明。”衛風拿起重新滿上酒水的酒盞,晃了晃,並未著急喝,“我那老不死的爹讓我來看看管管這事,既然都要來看那個死饃饃的熱鬧,索性也就把這事接了吧,以免那老傢伙總嘮叨個沒完。”
“四爺這麼說聖上好像不大好吧。”官無憂輕笑,“這麼說來,那沈家小姐這無意間做的事情不但壞了白家主的好事,還幫了樓主與四爺的忙呢。”
“嗯……可以這麼說吧!”衛風點點頭,“但是呢,我是絕對不會去謝她的。”
官無憂只笑不語。
只聽衛風又道:“我說小容容,你還不去跟著你家主子,還杵在這兒做什麼?”
“我是想跟著去,可是爺不讓我跟著啊。”秋容一臉苦相。
“四爺可要去看看那沈家小姐可有被官府為難?”官無憂問。
“我?”衛風指指自己,“我才不要這麼自作多情,那個死饃饃可不會領我的情,再說了,白華小子當是不會捨得讓那沈家小姐有什麼事情的,倒是——”
衛風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那沈家姑娘可是看到了小饃饃的另一副模樣了,不知下回再見小饃饃時她會是什麼反應?
哎呀呀,他可真是期待。
不過前提要那個死饃饃敢再去見沈家姑娘才是。
*
天明之時,沈流螢無力地往床榻上一癱,一動都不想動。
這官府可還真行,問了她整整一宿!他們是不困,她可是累死了困死了好不好!
要不是她腦子好使轉得快回答問題回答得好,也幸好她背後有白兄撐著,否則怕是她到今兒夜晚都回不來,指不定還要在這臨城的牢獄裡住幾日!
說來……她可真是對不住白兄,也根本不用想白家寶貝的事了。
偏偏她還在白兄面前擔保了能治好那顧家少爺的病,要換做她是白兄,大概想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還有那呆萌傻面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