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了前院,柳夫人當然也一樣。
施晴和戴晨平兩個人留在後院,為了安全起見並不敢去前面,便一起在房間裡習字。
戴晨平的學業比施晴重,他的字寫得也比施晴好看,寫滿了一張宣紙之後,他便看向施晴:“娘,我寫了一些字送給先生,先生會喜歡嗎?”
“會的。”施晴道,他和戴晨平不敢去外面,身上也沒什麼錢,要給柳先生送東西還真沒什麼好送的……不過穆凌說了,柳先生這樣的人肯定更在乎禮物的心意而不是價值。
戴晨平安心了一些,又道:“娘,你變好看了。”
“是嗎?”施晴笑了笑,卻沒當一回事,她不還是那張臉嗎?不過好像是白嫩了很多……
施晴很快拿來了兩張紙,又跟兒子一起開始練字。
為了不給柳先生柳夫人惹麻煩,施晴一整天都沒出門,直到天色將���壬��腿巳�妓妥擼��糯�糯鞽科匠鋈ジ��壬�牧艘桓鐾貳�
戴晨平送的是一張寫滿“壽”字的紙,上面的每個字的字型都不一樣,雖然是臨摹的,但也看得出來他花了大工夫,而穆凌送的,是她給柳先生做的四雙鞋子。
“先生,我給你做了一些鞋子……”施晴拿著那些鞋子,略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會做別的,就只會做這個……”其實她衣服什麼的也會做,但她做的衣服根本比不上柳先生現在穿的,也就沒有獻醜。
柳先生笑了起來:“這都是我收的最合心意的壽禮之一。”
柳先生的壽宴之後,日子也就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又過了幾個月,柳先生和柳夫人還帶著施晴和戴晨平一起去了郊外踏青。
這是施晴第一次好好地看了看這座城市,看到外面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的時候,她難得地沒有害怕,只有好奇。
施晴跟著柳夫人,之後依舊不怎麼出門,但柳先生卻開始時不時地帶著戴晨平出去,向人介紹這是自己收的小弟子,卻不說戴晨平的名字。
一轉眼,距離當初施晴離開戴家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戴晨平也十二歲了。
“娘,我今天在外面飯店見到弟弟了。”這天從外面回來,戴晨平突然道。
施晴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跟小兒子有關的新聞了,突然聽到之後整個人都愣了愣,然後才問道:“他沒有認出你吧?”一開始離開戴家的時候,施晴還以為自己只要走了就沒事了,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要是戴曄一口咬定她是逃妾,她雖然可以辯駁,可以扯出戴曄貶妻為妾的事情,卻也會鬧個魚死網破,然後讓自己的兒子不得不受到戴曄的挾制,因此現在施晴一點都不想跟戴家扯上關係,甚至都不怎麼去想自己的二兒子了。
她生了戴晨安,又把他養大,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別的不說,至少是不欠戴晨安的。
“沒有。”戴晨平搖了搖頭。他那天跟著柳先生剛進去就看到自己弟弟了,當下被嚇了一跳,甚至不敢說話。
他很怕自己的弟弟會發現自己,然而他的弟弟就算看到了他,甚至跟著另一個少年過來向柳先生行禮,也沒有認出他。
那時候,戴晨平都有些說不清除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應該傷心——他的弟弟,竟然認不出他來。
戴晨平也承認,自己變了一些,白了很多。因為這個,戴家的那些下人,乃至他的父親認不出他,都是正常的,畢竟他當初只和這些人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他還不怎麼跟人接觸,但戴晨安是他弟弟。
跟他一個被窩,他一直帶著玩的弟弟。
三年過去,戴晨安也變了很多,但他可沒有認不出戴晨安。
“他沒有認出你就好。”施晴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才道:“他……怎麼樣了?”
“他看著挺好的,和一個姓溫的公子在一起。”戴晨平道。
“那就好。”施晴這是徹底放下了,她知道自己公婆最喜歡自己的小兒子,自己的小兒子絕不會受委屈,但之前還是擔心,現在就放心了。
戴晨平不說話了,之前戴晨安和那個姓溫的公子在一起明顯就是個跟班,但他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他弟弟當初做的事情,真的太讓他寒心了。
戴晨平站在施晴面前,又道:“娘,我想去參加童生試。”
“你已經可以考童生了嗎?”施晴道。
“是的。”戴晨平道,考完童生試,他就是童生了,以後還會考秀才考舉人……
其實如果他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