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他還逼我的哥哥們都去唸書。”孫如霜是見過世面的,馬上就提出了建議。
“確實!”郭憐筠點了點頭,她應該早點想到這一點的,而不是自己將所有的事情一把抓。
郭憐筠想要招人,但這卻並不容易,有些國外回來的對國內工廠的亂象非常看不慣,張口就是指責郭憐筠亂來,覺得應該將工廠全部改革,但郭憐筠推算了一下,卻發現如果真的像對方說的那樣做了,她的工廠很有可能開不下去。
最後,郭憐筠沒有找到合適的留學回來的人才,倒是找到了一個之前一直在北平給洋人打工,洋人因為戰亂將工廠變賣之後失業的人。
這人沒有出過國,但一直幫洋人管理工廠,經驗豐富,而且他還是那位之前被上海的新派人士一起迎接的北平來的陳先生推薦的,人品值得信任,郭憐筠也就放心地用了他。
將工廠交付出去之後,郭憐筠又有了空閒,想了想,她再次拿起了筆。
以前郭憐筠和姜高傑在一起的時候,一直不明白姜高傑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退稿件,但現在她已經明白了。
姜高傑的文采其實比她好,可惜姜高傑的文章,往往只有文采。
姜高傑從不去真正接觸那些貧困的被壓迫的人,他從未真正思考過這個國家的未來,他總是對身邊的一些事情視而不見,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寫出好文章?
比如他們一起從北平來上海坐火車的時候,她注意到了那個因為迷信差點害死自己孩子的母親,注意到有人為了省錢連著兩天兩夜沒吃一口東西,還注意到有個少年偷偷爬進了火車都沒有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