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看著面前的父親,幾個月未見,他的面容憔悴了好多,原本半白的頭髮全部變成了雪白,他的面板彷彿像老樹皮一樣乾枯又粗糙。他的眼窩深陷,眼裡滿滿都是乞求,還帶著點悔恨的淚水。一向說一不二,對別人頤指氣使的父親變成這副落魄潦倒的模樣,他不是不心疼的,可他一想到自己的腿,他就不能安穩的生活下去。
他絕不能放過那個害了他一輩子的女人,他要把她碎屍萬段,方能解開他心中的鬱氣。他捏緊拳頭,眼神堅定又決絕,“太晚了,爸爸,我做不到!”
說完,他放下電話,不再理會父親,轉身離開。他雙目赤紅,眼底彷彿有團火焰在燃燒,也許下一刻,它就能噴出來,把人燃燒殆盡。
高峰冷酷的身影轉瞬即逝,徒留另一間房子的男人焦急不安的喊叫聲,此起彼伏的在屋裡迴盪。
很快,高家就像當初的鄭家一樣被單位強制收回了房子。
接著,高母的工作也沒了。
母子倆很快搬離了原來的家,住進了擁擠又窄小的出租屋。
其實,高峰手裡還是有錢的。但,他卻另有作用。
他把和他一樣遭遇的鄭知信約出來,一起商量對策。
一開始,他也想把之前的那些兄弟一起召集過來對付柳絕妹。
畢竟大家的腿都是被她打斷的,他們有共同的敵人,人多力量大,對付一個人也會容易許多。
但,因為鄭家家和高家相繼已經摺進去了,其他人家怕引火燒身,都嚴厲禁止他們和這兩人來往。高峰也拿這些孬種沒辦法。
只是,這樣一來,他們手裡的資金就非常少了。所以兩人商量,必須要謹慎行事,最好是一擊必中。
“那個柳絕妹很邪門,連我爸爸都不是她的對手,咱們更要小心才行。而且,咱們資金有限,如果找黑道解決她,估計錢也不夠,而且,那柳絕妹比我們有錢多了,說不定那些黑道大哥還有可能反口,把我們當成禮物送給她。咱們不能冒這個險。”
鄭知信咬咬牙,一想到自己的腿是這麼個女人打斷的,他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高哥,你說吧,我都聽你的。”他現在最恨的人除了大哥就是柳絕妹了。大哥,他可以先放過他,畢竟他也沒拿自己怎麼樣,可這個柳絕妹就不行了,她可是害了他一輩子。
高峰雖然沒權沒勢,可他的智商還算正常。知道自己硬拼不行,拼財力也不如對方,所以,他思量很久決定從之前的那張照片查起。
“明天,你去牢裡探監,問你媽是誰寄照片給你的。說不定咱們可以利用一下。”
鄭知信點頭答應了。
81年很快過了一半,古陽縣要分地,陳天齊要回老家一趟,給自己親爹遷墳。柳三妹不想去柳家村,就沒有跟著他一起回去。
距離神識說的半年很快就到了,柳三妹掐著時間,進入空間。
神識的狀態比以前好多了,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它遲遲沒有恢復它本來的面目,一直用著這個嬰兒的身體。
柳三妹不是個好奇的人,所以也沒有問。
一段時間沒見,神識似乎有些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只是它現在還不能出去,它的靈力雖然恢復了一些,可它畢竟離開本體二十多年,靈力虧得慌。只是,它到底也沒有告訴柳三妹,怕她擔心。
神識看著柳三妹,此時的她臉色煞白,明顯是一副英年早逝的面相,它忍不住吐槽起來,“一段時間沒見,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差!你這種狀態,我之前答應陪你十年,恐怕很難如願了。”
原本,柳三妹最近的狀態更差了,一天清醒時間只有八個小時,而且她渾身上下虛的很,力氣和八歲孩子差不了多少。為此,她還把工作給辭了。陳天齊很是擔憂她的身體狀況,可柳三妹心裡就已經隱隱有些猜測,一直沒有去醫院。
現在聽到神識這麼說,柳三妹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積攢的靈泉水夠不夠治她的病。
她心裡很沒譜,試探著問,“如果我真的很快就要離開了,回到了2018年,你是否還能認我為主人?”
神識十分詫異地看著她,頓時明白她的意思,“我只能認主一次,你已經認了一次,絕不可能有下次機會。”
柳三妹有些遺憾,試探著問,“你一般是怎麼選主人的?”知道它的喜好,試探著去與那些人交朋友,也許……
神識倒沒有多想,它在腦海裡思索片刻,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