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就是不要拉!殤琴苦皺著臉,老實的扒著碗裡的飯,在心裡想著要怎麼樣,才能讓這位帝王撤消禁行令。
一個人兒是不敢講話,另一個君王是沉默寡言,所以這一頓飯在一個非常安靜的環境下進行著,也在非常安靜的大殿中結束了。
“愛妃若乏了,可回寢宮安歇。”午膳過後,在侍人將膳食撤下去時,君王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想跟著站起來的人兒,沉聲講道。
“臣妾還不困。”當她是豬嗎?吃了就睡。“臣妾想跟陛下在一起。”殤琴多愁的微皺起秀眉,楚楚可憐的望著渾身透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帝王。“臣妾保證不打擾陛下處理政事。”她才不急著走呢,她要想辦法把自己的自由救出來!
“愛妃想留在這裡自然可以,無事便去參透那盤棋局吧。”君王一講到那這就微微捏了下眉,似是對於她的棋藝有些不敢恭維。他與李斯在棋界也算是能占上一字之名的人,怎麼會兩人連手教出來的徒弟,會這麼失敗呢?想起她毫無城府的走勢,嬴政講完便不再理會加深眉間褶皺的人兒,轉身走進書房。他雖無須她能成為與自己想對的對手,但至少也不能被他十顆子便困住不能動彈,整盤棋局開始還沒一刻鐘就宣告結束。
“陛下……”跟上去的人兒,一頭撞上前面停下的高大男子身上,殤琴抬起無辜的臉蛋,望著一臉嚴謹的帝王。“臣妾想與陛下在一起,不想去解棋局。”一想到那棋的人兒,也垮下了臉蛋,雖然她有心誓要學好棋術,但現在她有更重的事情要做!
“臣妾去替陛下研磨。”被他冷峻的黑眸看得發毛的人兒,迅速講完就“倏”的閃進書房。
這位人兒持寵而嬌,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嬌,竟敢違君令,先君王一步闖進這間沒得召見不可進入的書房。君王看著房裡正認真研著墨的人兒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沉默的走了進去,沒有讓人把她拉出去,因為……不然怎麼叫持寵而嬌呢?
“陛下,上官大人怎麼去了衛國?”怕他把自己扔出去的殤琴,提心吊膽的做著手上唯一做的事情,在這位帝王走進房間坐下也沒叫人來後,便大起膽子抬起頭來,看到書桌上的信時開口問道。
“嗯。”君王應著收起桌上的信,沒有再多一言。
“那個毒醫是在衛國,衛國不是已經不存在了嗎?”殤琴看著拿起竹簡的帝王問道。
“衛國還存在,雖然他已被魏國人改朝換代,但衛國還是存在那些人的心中,儘管它已變成了魏國的領土。”君王專心批閱著竹簡,平靜的回答她的疑惑。
“就如被陛下滅掉的韓、趙、燕國嗎?”殤琴似懂非懂的問。
“不一樣。”嬴政抬頭望向身邊的人兒,嚴肅的講道。“現在再也沒有韓、趙、燕,它們都已屬於秦國領土,不會有自己的國名,因為他們都得臣服寡人之下。”
“是是。”殤琴被他這一望,望得全身僵硬,機械的連連點頭,想讓他快點把這懾人心魄的視線收回去。
“愛妃,墨要溢位來了。”君王似是看出她的害怕,低下視線看到她沾著墨汁的素手,與垂在硯臺裡的衣袖提醒的講。
“啊!嗯……”心不在焉的人兒慌忙停下手,把那一小撮衣袖救了出來。
“陛下,那個無名怎麼會在衛國這個弱小的國家呢?”不敢“再”逾越的殤琴,中規中矩的站在桌邊,終於又一次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位帝王問道。以他那無所不知的情報網,相信這天下應該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想起上次他居然能那麼詳細講出那個毒醫的資料,殤琴就又再一次徹底為他臣服。
她的記憶力好,但和他這一比,這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可相比的!要知道他所記的可不是自己那幾名工課而已,而是整個天下,天下六國,還有天下江湖所以對他有用或是有威脅的人。
“衛國弱小,但那個殺手組織可一點也不弱。”將視線集於竹簡之上的君王淡淡的講。“魏王立他的女婿元君即位不久後,魏王便要衛國國君出兵,滅了那個防礙他控制整個衛國情勢的組織。”“元君依言,第一次輕視對手只用了五千兵力,落得全軍覆沒,也沒能見得背後那個主領人物。元君本念及他們乃是自己子民,想就此擺手,但在魏王的被迫下只得再次發兵。第二次出軍兩萬,這以是衛國當時全部兵力的三分之一了。”“元君親自領軍,想要討好魏王,但二萬軍隊在與那群殺手相戰不過短短一天,便大敗,元君被那個主領擄獲,次日元君迴歸王宮,之後這事就一直不了了之,無人再敢提起。”佔染上黑色墨汁的毫筆在竹簡上落下,筆風蒼勁有力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