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安排,甚至於相信齊景煥的打算跟自己所想的相差無幾,眼下顧明哲最好的去處便是翰林院,陛下自然不會讓顧明哲留在太傅身邊,也知道陛下不會真的殺了顧明哲,可她不知齊景煥剛開始是真的動了殺念,無論是前世恨極了沈幼安也好,還是今生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沈幼安受任何委屈也罷,對於後位,齊景煥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給除了沈幼安之外的女人,說到底,在齊景煥心裡,那個位置是沈幼安的,也只能是沈幼安的,前世宋太傅仗著在朝堂立下的那麼點功勞居然妄圖逼迫自己立賢妃為後,讓他怎能不恨,他前世沒有注意過宋太傅身邊之人,如今看來,顧明哲的份量倒是不小,他定然是不會讓他再為太傅所用。
聽著沈幼安的話,讓他心情大好,為什麼好,若是往日,沈幼安必不會說那麼多的話,朝政大事,她是不會亂說的,可今日她卻說了,而且在自己說要殺了顧明哲時她眼裡的焦急騙不了自己,自己很確定她不認識顧明哲,自然不會為了顧明哲著急,那就只能是為了自己了,她關心自己,他一直以為沈幼安是一個自私的女人,愛慕虛榮,對自己也是虛情假意的,如今看來倒也不全是,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己對她那麼好,怎能不感化她,她就是再自私,那也是個女人罷了。
怎麼又想這些了,不是說好的只想著幼安的好處嗎?他覺得他越想胸腔就越是升起一股火,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砸了一下案桌。
唬了沈幼安一跳,抬頭便見陛下咬著牙握著拳頭擱在案桌上,這又是怎麼了?
她斟酌了一番,還是問道;“陛下怎麼了?”
齊景煥低頭輕輕順了一口氣,心道不能發火,不能發火,幼安膽子小,經不得嚇的,若是發火了,自己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那麼點性子又要被嚇回去了。
慢慢的低頭淨化心靈完畢後的皇帝陛下抬頭對著沈幼安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無事,只是突然想到以往先帝在朝堂上有時都不得不受制於林妃母家的事。”
這倒是能解釋他突然暴躁的砸桌子了,齊景煥討厭林家,天下皆知,若不是因為林家,先太子也不會死,人人都知道陛下與先太子一母所生,感情甚好,先太子的死與林家拖不了干係,甚至於林家滿門滅門的罪名也是謀害太子,只是這其中之事到底如何,外人也不得而知。
巧合的是,當年的林妃之父也是位列三公的太傅,如今遇到宋太傅的事情,陛下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聯想,相同的都是太傅,而不同的是當年的林太傅是真真正正的天子之師,而如今的宋太傅雖也教導過太子,卻是先太子的老師,如今的陛下在先太子去後才做的太子,並未受過如今宋太傅的教導。
齊景煥有意無意的瞟了沈幼安一眼,心情愉悅道;“卿是怕朕做錯了決定有損威嚴吧,卿是在關心朕嗎?”
同樣的話他已經問過一遍了,剛剛卻是讓她給糊弄過去了,如今想起來,他又開始死皮賴臉的逗她了。
☆、第22章 文章
若是能讓他三言兩語就逗得失了分寸,那麼沈幼安也不叫沈幼安了,誰知道陛下到底要做何,沈幼安知道自己的身份,關心陛下的事還輪不到自己,即便是真的關心,她也不會說出口的。
到底沒讓齊景煥聽到想聽的話,可卻是不妨礙他的好心情,他自己也能體會到不同,有些話,不是不說,自己便體會不出的。
午膳後,齊景煥在御書房召見顧明哲,顧明哲去時已經換了一身衣物,看的出來,是精心收拾過一番的。
顧明哲跪在地上,心裡壓抑不住的激動,昨日,太傅告訴自己今日會舉薦自己之時他的心就已經壓抑不住的興奮了,昨日,他也是斗膽才敢去攔太傅的轎子的,他向來自負才華,此次科舉,連平日裡只會喝酒作樂的紈絝子弟趙康成都上榜了,而自己卻是落了榜,這其中的緣由不說他也清楚,只是那趙康成居然還當眾取笑自己,自己一時鬱悶氣不過就出門散心,恰好遇見太傅車轎,聽說太傅愛才,又和善親人,才會藉著心中的那一股火前去當街攔轎的,本也沒抱有多大希望,卻未料太傅居然收下自己,並且真的舉薦了自己,此次若能得陛下賞識,太傅大恩,必是要抱的。
“你是四門學的學生顧明哲。”
他正想著,便聽到陛下的問話,他恭敬的回道;“回陛下,草民是四門學學生顧明哲。”
他滿是激動的回道,他的內心壓抑不住的沸騰,甚至忍不住的想象著自己未來出入朝堂,志得意滿的場景,他堅信自己的才華,他只是缺少一個機會罷了,如今眼前坐的是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