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裡,花棲月每隔兩天帶著小天賜到南王府去讓他排毒。
雲時墨一直對花棲月抱著深深的成見,每一次她帶天賜進入大廳,雲時墨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讓天賜跟著他進入了內堂。
而花棲月,被藥童攔著,不許她踏入半步。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花棲月再也不衝動了,並且天賜也熟悉了雲時墨,倒是沒再像上次那樣驚叫。
反正雲時墨對花棲月避如蛇蠍,每一次出來,也讓藥童攔著她,生怕她突然撲倒他當眾輕薄了一樣。
花棲月也懶得跟雲時墨這樣小氣的男人計較,在他為天賜排毒之際,花棲月也在一邊修行,進入那個神秘的世界,雖然每一次只有那麼兩刻鐘,但是時間對於她來說,是那麼的重要。
而二夫人、三夫人、花夢詩等人倒是非常安分了。
她們好象在等待機會似的,花棲月只是讓已恢復了的王嬤嬤暗中盯著二夫人。
一直風平浪靜,花棲月知道,花夢詩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是在等待著機會的。
老夫人從慈善寺回來,對花棲月更是看重。於是這些日子,花棲月陪陪兒子,陪陪老夫人,有空的時間就默默修行,將自己的氣術提至凌霄級!
並且她的攝魂術,也到了二級下階。
這些日子最開心的,就數天闢了,每一次見到他,這傢伙都是哼著小調子。
花棲月聽得出那調子,乃是很古老的名曲——花尋月。
曲名與她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但那曲子,卻是千年前一個傑出女子所作,曲風悠揚豪邁,唱出了比男人還痛快的調調。
即使千年過去了,這曲子,卻依舊廣受別人的喜愛。
花棲月無心想太多,只有不斷地努力修行,半點也不得鬆懈。
雖然說花夢詩是甲玄大圓滿,但是紀家好歹是一個天下聞名的藥物世家,女子雖然在氣術上成就不多,但是花棲月覺得一定還會有奇人!
到時自己贏不了,那就浪費了一個好機會了!
所以她必須抓緊時間修行,不斷地晉級,不斷地強大自己。
距離報名截止日還有一天,前一夜,花棲月坐於溫泉之中,雙手合十,只見大量的靈氣飛快地沒入了她的體內。
天闢坐在溫泉邊,嘴裡含著一條綠油油的草,斜睨著溫泉裡的花棲月。
每一次她都如此用心,這種修行的苦,也只有修行過的人才明瞭。
在修行之中,卻是疲倦不堪的,但是修行完畢之後,如果順利的將會在修行結束之後,整個人舒暢不已。
但是如果不順利的,將會疲倦加重。
修行中的苦,很多女子都承受不了,也有一些壓力過大而成了瘋子的。所以女子在氣術方面的成就,還真的比男子輸了不少。
但是花棲月好象一個強壯的男人一樣,完全不畏懼修行中的苦。
花棲月緊緊地閉著眼睛,炙熱的泉水加上了修行那一股強大的靈氣湧動,令得她的小臉爆紅。
靈氣的瘋狂竄動,亦令得她的身體被撐脹了起來,花棲月的臉色時紅時白,時青時黑,變幻不定,看得一邊的天闢心驚膽戰,不由得眉頭緊鎖。
這樣拼命,還真的不要命了!
花棲月只覺得全身的細胞都似被撐破了一般,一股甜腥味突然衝至了喉嚨,唇角滲出一縷血絲來。
天闢見狀,邪美的臉上更是緊繃,他跳了起來,差點就跳入了泉中。
可是他壓抑住了。
他都七百多歲了,居然還這麼不淡定,自古以來術高者必是捶其筋骨,煉其心神,不過關的還指望著晉級麼?
所以還是等她慢慢地熬過來吧……
天闢慢慢地取出了嘴巴的那一條草,慢慢地轉身朝一邊走去。
今天的天空,比曾經又亮了許多,似有薄薄的晨曦衝破了雲層映在這一片蒼涼的土地上。
天闢往走走了好幾十米,突然聽到背後轟的一聲響聲……
他倏地回頭,眸底有著掩飾不住的震驚,一回頭,只覺得一股水氣撲面而來,有幾顆水珠都落在了他的臉上,嘩啦一聲響,不遠處,水花騰昇至半空,如同一條通天的銀柱,又圓又直,全身泛著銀色水光。
而溫泉那裡,則有著淡淡的綠色,天闢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點也合不上了的樣子。
那水柱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彷彿被天空吸附去了一般。
“天才,天才……哈哈哈,天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