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做那等舉動,恕我無法接受。”
偷摸被發現,蕭霆早漲紅了一張俊臉,耷拉著腦袋不敢見人,乖乖認錯,“只此一次,以後我不亂動了。”
他這語氣有點像淳哥兒,景宜胸口鬱氣略緩,想了想,又道:“你我同居一室,也請三公子穿戴整齊,任何閨秀都不會像你現在這樣。”
蕭霆聞言,低頭,看到不知何時露出的胸口,他想也不想就給捂住了,捂完才意識到不對,斜眼景宜背影,一邊拉扯衣服一邊悶悶道:“入夏我習慣光著膀子睡,涼快,不過既然你介意,以後我老老實實穿那些就是,只是,這是你的身體,你躲那麼快做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景宜不想跟他談這個,大步離開房間,吩咐兩個宮女去服侍“公主”洗漱,她則去了前院。
內室床上,聽到明心、明湖的腳步聲,蕭霆眼珠子轉了轉,及時扯住被子躺好,臉也給蒙上了。明心、明湖進來,看不到公主臉,二女互相看看,由明湖低聲喚道:“公主?”
蕭霆這才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一張悶紅的美人臉,看到兩個宮女,他抿抿唇,想笑又不好意思般朝裡轉去,轉到一半,驚呼一聲,裝模作樣地扶住了腰。
公主羞答答的,一看昨晚夫妻倆就非常恩愛,想到當時聽到的動靜,明湖莫名臉紅心跳,突然聽到公主吸氣,明湖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緊張問道:“公主您怎麼了?”
蕭霆咬咬牙,硬著頭皮道:“沒事,就是有點腰痠。”
明湖、明心臉都紅了。
蕭霆一手扶著腰,卻慢慢地想起一事,洞房花燭都有查驗元帕的規矩,景宜是公主,免了元帕,但兩個丫鬟甚至浣洗丫鬟沒找到落紅痕跡,那他昨晚的戲豈不是白演了?
“先出去罷,我再躺會兒。”蕭霆懶洋洋地道。
等明湖、明心走了,蕭霆躡手躡腳跑去梳妝檯,再拿著一把小剪刀鑽回紗帳。他想弄點血,可看著景宜白白嫩嫩的小手,修長勻稱的美腿,竟是哪裡都捨不得動刀子。
“去叫駙馬過來!”蕭霆挑開紗帳,揚聲吩咐道。
前院,景宜剛洗完臉,聽明心說蕭霆找她,景宜皺皺眉,不緩不急地過來了,一進屋,就見蕭霆人坐在床上,只有腦袋從紗帳裡面探了出來,朝她使眼色。景宜不解其意,示意兩個宮女出去,她慢步來到床邊。
蕭霆扯開紗帳給她看剪刀,發愁道:“我,我對你下不了手,你去讓阿順弄點雞血、豬血來?”
景宜沒有考慮過這些,現在蕭霆提醒了,她也不想費事去折騰,拿起剪刀在手腕上一劃,立即有血珠沿著傷口蔓了出來。景宜俯身,面無表情地往床褥中間的地方抹血。
蕭霆被她剛剛的動作嚇傻了,等他反應過來,景宜已經抹完血,準備起來了。
蕭霆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瞬撲了過去,拽住她手臂,真真切切地看到那條刺眼的傷口,蕭霆沒來由就想罵人,他也真罵了,仰頭瞪她:“誰讓你傷你自己了?顯擺你比我有種是不是?要不是怕你的千金身子上留疤,我會讓你逞英雄?”
越罵聲音越不對,顫顫巍巍的,說到最後,眼裡蓄滿的淚水終於滾了下來。
她不疼,他看了替她疼,可恨他對她這麼好,她竟還想著將來和離。
景宜彎著腰,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兩行淚,這位紈絝公子,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哭了?
“你……”
聽到景宜低沉猶豫彷彿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聲音,蕭霆眼淚一頓,一手繼續攥著景宜手腕,一手僵硬地去摸臉。真的摸到溼噠噠的眼淚,蕭霆抬起頭,對上景宜複雜的眼神,蕭霆突然惱火了,猛地甩開景宜,一臉嫌棄道:“女人就是愛哭,管都管不住!”
罵完氣惱地跳下地,光著腳去洗臉,無論步伐還是挽袖子撩水的動作,都十分粗獷。
他也不知道那眼淚是怎麼出來的,但蕭霆不想景宜誤會他是窩囊的哭包,因為他本來就不是,無論小時候跟人打架,還是長大了被父親打板子,蕭霆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所以就是這副身子的問題!
床邊,景宜看看手腕的傷,再看看彎腰洗臉的蕭霆,目光忽然柔和了幾分。
蕭霆罵得難聽,但她明白,蕭霆是為了她好,不忍看她受傷。
“我,其實不是很疼。”等蕭霆擦完臉去衣櫃那邊挑衣服了,景宜放下衣袖,低聲解釋道。
蕭霆冷哼,“你疼不疼與我何干?”心不在焉的,隨手扯了一條綠裙出來。
景宜見了,不由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