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人等身高,衣著飄逸,面部圓潤,五官刻畫得很細膩,乍眼看過去酷似真人,她們的瞳孔統一朝向從配殿前往主墓的方向,彷彿在齊齊窺視著來人一般,教人不寒而慄。
身處地底墓穴,行走在這群形容各異卻同時注視著自己的逼真人像中間……實在不是一種美好的體驗。
鑑真加快了腳步,儘量目不斜視地透過這條路。
然而天不從人願。
手電筒的餘光還是掃到一個身上的服飾明顯與這些石像不同的女子背影。
是的,與其他面朝著鑑真的人像不同,她是背對著她倚靠在牆上,低垂著頭,長髮遮住了她的臉,那件有幾分眼熟的淺藍色外套,令鑑真猜到了她的身份。
“溫小姐?”
她輕聲呼喚著失蹤的女主持人,但背對著她的女子沒有反應。
鑑真謹慎地沒有靠前,她又喚了一聲,“溫小姐?”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隔著一米的距離,鑑真執著劍鞘輕推了下女子的肩膀。
砰——
毫無意外,女子順著這股微薄的力道,重重摔在地上,被頭髮遮住的臉孔半露……鑑真只掃了一眼,便確定她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她並沒有就此離開。
她想確認一個猜想……
鑑真在女主持人的屍體旁蹲下,握著她的手朝反方向一折——
毫不費力。
只見她的手臂猶如沒有骨頭般,輕而易舉地彎折到人體所不可能扭轉的角度。
鑑真對著她的遺容拜了拜,“失禮了,請恕我冒犯。”
而後托起她的腳向前和左右翻轉……
依然是易如反掌。
她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回事?
懷著這個謎團,鑑真提起女主持人的西裝外套蓋住她的臉,安息吧,我一定會抓住這個兇手。
她正要舉步離開,忽然從配殿對面的耳室內呼啦啦衝出了一群少年。
雙方几乎都是在同一時間舉起手中的照明工具掃向對方。
鑑真被對面的強光燈晃了下眼,還沒待她看清楚,就聽到齊天戈驚訝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蘇鑑真!你怎麼在這裡?”
……今晚是不是有點太熱鬧了?或者今天是個良辰吉日,宜盜墓?
“你是說,原仲芳也來了?”齊天戈若有所思道,另外兩人的名字他沒有聽過,但他知道原仲芳是特別行動組的成員,這一點就夠了。
“天哥,那我們現在是繼續找武哥還是先跟他們會合?”其餘4個少年隱隱以齊天戈為首。
“繼續找小武吧,”齊天戈擔心地道,“我怕他會遇到危險……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每隔一段路就標上暗號和家族徽號,他們要是見到了,自然會主動來找我們。”
鑑真主動問道,“小武?你們走丟了一個人?”
齊天戈剋制地“嗯”了一聲。
他身旁一個娃娃臉的少年道,“我們六個是傍晚下來的,武哥是除了天哥之外武功最好的人,所以天哥打頭陣,他負責壓陣腳……
我站在武哥前面,原本都還好好的,在經過祭臺的時候,我們在鼎裡發現了……”說到這裡時,少年看向了齊天戈。
齊天戈輕輕點了下頭,於是他便和盤托出,“我們在鼎裡發現了一塊玉簡殘片,當時大家都很興奮,我還記得武哥開心地用力拍了我的肩膀好幾下,因為玉簡磨損得太厲害,我們幾個兄弟就邊走邊輪流猜測上面的字形…
在穿過迴廊的時候,武哥的手電筒突然不亮了,他說換一下電池,那時我和前面的輝子還在爭論哪個字更好,就那麼兩句話的時間,差不多十來秒,我回頭再去看武哥時……他就不見了。”
少年說到這,尾音有些顫抖,顯然這匪夷所思的一幕令他油然生起恐懼,“我們把前後的迴廊耳房甚至連石鼎內部都找過了,但就是沒有找到他……”
鑑真試探著詢問,“你們來,也是為了……九轉功法?”
“你也收到訊息了?”齊天戈不疑有他,毫無保留道,“不過我不全是。”
賭對了。
鑑真悄悄按住胸前的殘破玉簡,聽齊天戈徐徐道來……
“這個訊息最早是從收購了一批盜墓品的古玩城傳出來的,不清楚究竟是誰,只傳說在巫山下埋藏著失傳了數百年的絕世功法,甚至連大概範圍都影影綽綽地點了出來。
這話聽起來是不是很像那些三流武俠小說的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