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清脆的聲音……是被那些盜墓賊打破的瓷器?
劉謀彎下身撿起碎塊,這是一個巴掌大的陶土士兵,沒有手臂,下半身已被摔碎,臉上不變的微笑在此刻顯得尤為詭異。
隨著光線從地面掃過,滿地密密麻麻或是微笑,或是悲傷,或是怒容的無臂士兵令人有種生理性的不適感。
“咦,牆上的壁畫好像有點奇怪?”從身後傳來李江川疑惑的嘟囔。
與上一個石室不同,這間石室的壁畫是刻在牆體上,然而由於潮溼,壁畫上附著一層綠蘚,與石室頂部佈滿得點點熒綠的磷光相連,在黑暗中宛若燦爛的星河……
“你輕一點,別刮壞了畫。”黃興站在正拿著匕首刮綠蘚的李江川身後,再三叮囑。
“沒事兒,我下手輕著呢,您放心。”
眼看第二幅壁畫的大致輪廓也被清理出來了,其餘人都湊上前凝神細看……
老實說,這壁畫離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由於是簡單的石刻壁畫,只能大致看出兩個抽象的人形左右分立,其中一人似乎正側身後仰將……一把刀/棍/劍/矛(?)刺向對面的人。
是的,對著一條簡單的豎線,大家只能開動想象來腦補武器。
第二幅圖則是對面的人橫起刀/棍/劍/矛(?)擋住進攻,但對手只是虛晃一招,已然騰空越到他的背面,當空再刺!
“這畫得究竟是什麼?比武?”
“說實話就算我來畫,都能比墓主畫得好……”眾人議論紛紛。
“是劍招。”
鑑真握緊了江道義的手,低不可聞地道,“……好像,是我蜀山派的招式。”
小助理縮著肩膀站在離屍體最遠的地方,“先別研究了,我們回去再說吧。”
小余抬腕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下午5點,是有點晚了。”幸好買的是防水手錶,剛剛也沒被扯壞。
劉謀可惜地看了看石室外的另一條迴廊,或許,這條路才是真正通往主墓室的方向……
也罷,既然發現了命案,還是出去後早早報警吧。
“你們,有沒有覺得頭頂的磷光……範圍好像變得更大了?”小助理仰著腦袋四處打量。
“行了你,別疑神疑鬼的,我們馬上就出發行了吧。”李江川勾起他的肩膀就往水裡帶。
“等等!我還沒準備好啊啊啊……”
“閉緊嘴,你想再嘗幾口化屍水?”
“嗚嗚!”
鑑真下水前不著痕跡地望了望宏頂,蹙起眉,拉著江道義加快了腳步。
這具古怪的男屍究竟是誰?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墓穴裡?
難道真的只是盜墓賊內訌嗎?
眾人懷著疑惑回到地面,但留守在原地的2個工作人員卻急惶惶地迎上來,“劉叔,出事了!溫小姐不見了!”
是那個女主持人?
鑑真隱約記得攝製組的人對她的稱呼。
“報警了嗎?”
“報了!我們還把這附近都找了一圈,連個鞋印子都沒看到。”要知道,她腳上穿得是高跟鞋,這外面都是鬆軟的山地,如果她離開,那麼地上肯定會留下高跟鞋的印子。
劉謀將目光轉向了身後他們剛剛爬出的地宮,不在外面……難道她也進去了?
由於文村地處偏僻,這處古墓更是在深山裡,縣區的警察2個小時後才到,鑑真與江道義年紀小,接受完簡單的盤問後就放他們離開了。
原本帶他們過來的文心已經不在了,但鑑真的方向感不錯,已經記住了位置。
有過革命友誼的李江川朝他們揚起聲,“你們要不要等一下,我們車裡還有位置,一會兒送你們回去吧?”
江道義謝絕,“沒關係,就半個小時的路,我們可以的。”
鑑真倒是有些意動,“你……真的沒關係嗎?”她還記得他之前狼狽不堪的樣子。
江道義昂起頭,“大男人,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是是是……”
待兩人回到了旅館,重新吃上了特騰騰的飯菜,江道義悄悄摸了摸肚子,頓時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要不要再來一碗?”早已吃完的鑑真託著腮憐愛的凝望著他,頗有種園丁看著自己的小樹苗健康茁壯成長的感慨。
江道義耳根一熱,搖搖頭站起身。
飯堂大門在此刻忽然被推開,走進一個束著長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