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解元也有可能會落榜,他可沒那麼自大覺得自己必定會中會元。
幾人每日在茶樓閒聊喝茶,間或也會加入到其他學子的團體中暢聊一番,至少表面上保持著淡然瀟灑。
終於等到放榜,三人坐在茶樓暗自焦急,就聽到有官差敲鑼打鼓地走過去:“恭喜山東李峰李老爺高中會試第十名。”一路走一路喊的吸引了不少人跟著走。
一會兒又有一隊人過去:“恭喜河北許山許老爺高中會試第九名。”
韓雪蘭年紀尚小,伸著脖子看:“都第九名了,怎麼還沒有我呢?”
李墨染笑一聲,敲了他額頭一下:“越晚名次就越高,你急什麼。”
“李兄是不急,我這不是怕落榜麼。”
李墨染搖搖頭,和樊晨對視一眼,其實他倆也是暗自焦急,沉穩只是裝出來的:“等著就是。”
話音剛落,就見一隊官差進了茶樓,領頭的官差高聲唱喝:“恭喜京城韓雪蘭韓公子高中會試第八名。”
韓雪蘭一下子撲到李墨染身上:“我沒聽錯?是我?真的是我?”
李墨染手忙腳亂接住他,怎麼也推不開,樊晨見狀,上前將他從李墨染身上扒下來:“你沒聽錯,是你。”
官差見狀,知道這位就是正主了,上前作揖道:“恭喜韓老爺,賀喜韓老爺,您高中會試第八名。”
韓雪蘭這才正色回禮道:“多謝告知,小小謝意,敬請笑納。”說著從袖袋中拿出一個荷包交給領頭官差,官差領了賞就急匆匆走了。
樊晨笑著看著他,打趣道:“這下放心了吧。”
“是,是。”說著讓小廝將訊息傳回家中,他還要等李墨染和樊晨的訊息。
說快也快,不一會兒,又進來一批人,卻是隔壁桌上的學子中了第七名,眾人紛紛起身恭賀。
樊晨和李墨染都有些著急,形色都掩藏不住時,才終於有了樊晨的報喜隊伍:“恭喜揚州樊晨樊老爺高中會試第二名。”
這下樊晨的心總算是落到底了,再對自己有信心,在沒聽到確切訊息時,心總還是懸在半空中。樊晨將母親交給的荷包打賞給官差,這才應付各位前來道賀的學子們。
他這一波熱鬧剛落下,就又有報喜的,原來李墨染是今年會試第一,所以最後發榜。
“果然,還是李兄高才,這會試第一讓你收入懷中。”
“僥倖僥倖。”
“如此,我們還是先回家吧,家母還在等候,等明天再聚不遲?”
“好。”
三人說定,各自歸家,至於在家中怎麼慶賀,就各不相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賜婚
半個月後,學子們在皇宮興才殿舉行殿試,夏睿朗對這次科舉很是重視,畢竟這是他當上皇上後的第二次科考取士,很多地方都是想要新人來替換。殿試的考題是他自己出的,等考生都入殿後,在李巡的“皇上駕到”中,性質昂揚地走進興才殿。
來了之後,他也不多說,示意禮部侍郎將考題發下。眾人拿到考題,表情不一,但並無太過緊張的,夏睿朗滿意地點點頭。
“李巡,來,樊晨是哪個?”雖說上次李巡迴來給他講了樊晨的大概情況,但還是想親眼所見,李巡悄悄將排在第一排第二位的樊晨指給他看。
“嘖,也就那樣,簡心什麼眼光。”夏睿朗撇撇嘴,比樣貌自己不比他差,比權勢,自己更是完勝,不能理解簡心。李巡心道,看來還是得不到的是好的,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還惦記著呢。
殿試就這樣毫無風波的過去,眾考官也趕緊下去閱卷,畢竟這次人數少了很多,結果也出來的很快,他們把考試成績按名次交給夏睿朗。
看考官選出來的第一甲的三名人選,至於誰第一誰第二要由夏睿朗自己來定。他只一眼就看到樊晨的名字,看來還真是個有才的,拿過他的考卷,細細閱讀,文章論點鮮明,闡述得有理有據,尤其對商業的發展持支援態度,並且把以前人們對商的理解完全推翻,使他茅塞頓開,怪不得讀史,興盛時期都是商業活動旺盛時期,而衰敗都是禁商或是打壓商業的時期,而且他還是用了數字統計,使人一目瞭然,對比鮮明。
再拿出另二人的文章,也是各執一詞,緊扣主題,言之有物,難得的好文。只是看了樊晨的文章後再看他們的,總覺得差之一線。
當下,拿起御筆,就要把樊晨圈成狀元,只是筆尖剛落到紙上,他又猶豫了,私心裡很不願意點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