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也是麼,從一開始到現在,兩個人改變了多少?
又過了幾天,豆豆頭上的痂掉了,豆豆老是伸手摳,向遠就擔心別又給摳出血了,每天送豆豆進幼兒園都要囑咐一遍,等痂要脫落時,是向遠拿指甲剪輕輕減掉的。向遠的手好得也挺快,只是因為傷在手指腹,向遠工作時又不注意,經常等閒了時一看,創口貼上又是暗紅一片,秦溫言就一邊嘆氣囑咐他注意著點注意著點!一邊給他換創口貼,到最後還是無奈了,“你說你囑咐豆豆讓他注意著別碰到傷口了,你怎麼就不注意著你自己呢?”
向遠就傻笑著擺手,“哎呀,忘了忘了。”
秦溫言的傷口在三人裡算是最深的了,過了好些天才落了痂,豆豆眉骨上落了痂是粉嫩的面板,沒過多久就和周圍面板一樣了,而秦溫言的額頭上卻是明顯的一道槓,貼著髮際線,粉色的略有些不平,向遠還擔心著,用手輕輕摸,“不會留疤吧?”
秦溫言倒不擔心,“沒事,就那一點點大,就算留疤也沒什麼。”
豆豆在一邊玩著曉韜給的玻璃球,在茶几上滾來滾去,聽到向遠說留疤,轉過小身子看秦溫言,“溫言爸爸別擔心,留疤了也很帥,就像灰太狼一樣。”
秦溫言就笑了,“灰太狼?灰太狼的疤是在臉上。”
豆豆扭著小臉說:“不一樣的帥!”
秦溫言和向遠就被逗笑了,豆豆在茶几上的玻璃球“咚”的一聲掉到地板上,豆豆“呀”的叫了一聲,趕緊回頭去撿玻璃球。
向遠就捏秦溫言的臉,“我看看,是挺帥!”
秦溫言看豆豆撅著小屁股在地上滾玻璃球,就親了向遠一口,向遠又是一驚,回頭看了一眼豆豆,拍秦溫言,“注意著點注意著點!”
秦溫言就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向遠翻白眼,說了好多次,這人就是不注意!
豆豆掉了第二顆牙,恰好曉韜也掉了牙,小區裡就會看見兩個小娃娃跑來跑去,一笑一咧嘴嘴裡都缺顆牙,看著很喜感。六月份的時候,楊柳長長垂下來隨風飄擺到湖面的季節,向遠和秦溫言飛國外了,兩個人帶著溫暖而幸福的目的——結婚。
豆豆是沒帶去的,留在趙母那裡,秦溫言也就挪了三天的假期,帶豆豆太奔波,怕小孩子不適應。趙母聽說向遠和秦溫言去荷蘭結婚,當下驚歎了好一會兒,看著自己的兒子就想著把他和陳冬也塞上飛機去拿張結婚證回來,可惜出國一些事情需要提前辦理,趙母也能嘆氣,抱著豆豆跟向遠揮手,“放心吧,豆豆我會好好照顧的。”又轉臉看豆豆,“豆豆,和奶奶等爸爸們回來好不好?”
豆豆是知道向遠和秦溫言是去結婚的,興奮了好長時間,從前段時間知道他們的打算一直興奮到現在,心裡想著爸爸和溫言爸爸結婚了,那就會一直一直在一起了。因此豆豆對兩個爸爸沒帶上自己也毫無怨言,揮著小手,“爸爸,溫言爸爸,我在奶奶這裡等你們回來。”
向遠親親豆豆的臉蛋,秦溫言捏捏豆豆的小手,兩個人帶著準備的證件和資料,趕往機場。趙母看向遠和秦溫言走了,再看一眼趙宇,“羨慕不?”
趙宇摸摸頭,蹭到陳冬身邊,“我們也去結婚唄。”
陳冬一巴掌把他推一邊去,“麻煩!”
趙宇一副幽怨臉,再蹭陳冬,“不麻煩不麻煩,東西我來準備,你就到時候跟我出趟國就行了。”
陳冬瞧著趙宇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揉了一把趙宇頭上的硬毛,“這麼想結婚?”看到趙宇跟被餵食的大狗一樣亮著眼睛點頭,陳冬抿了抿唇,“那等過一段時間吧,這幾個月醫院很忙,我走不開。”
“行行行。”趙宇一疊聲的應著,“吧唧”一口親到陳冬的臉上。趙母在一邊歡天喜地,碎碎念,“哎呦,我兒子也要結婚了,結婚是要辦酒席吧?還要定新服,再通知親戚朋友……”
趙宇趕緊拉住趙母,“媽,還得過一段時間呢,您別急。”
豆豆則是拉了趙宇的褲子,趙宇一低頭就對上豆豆圓溜溜的眼睛,“怎麼了豆豆?”
“你們又在我面前親親,爸爸不讓的。”豆豆一本正經道。
趙宇壞笑,彎下腰捏捏豆豆的小臉,力道很輕,“你爸爸和溫言爸爸有沒有親親?”
豆豆眨眨眼,“有!”
“你怎麼知道有?你看見了?”趙宇繼續壞笑。
“嗯,不過我怕爸爸不好意思,我都裝作沒看到的。”豆豆說完嘴角一翹、眼睛一彎,得意又可愛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