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顧清宛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就說嘛,寧雪蓮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莫非,她是想借著此事讓二姨娘為之傷心難過?
她孃的,這手段也忒拙劣了點吧。
綠綺那麼機靈的一個人,聽到這裡,也聽出來了那麼一點點門道了,二姨娘聽下面的人嘴碎,說姑娘私會男子,還說什麼與男子私定終身,這不是純屬扯淡麼,明明是二姑娘丟了清白,卻要把這髒水波到姑娘的身上,當真無恥至極。
這件事情顧清宛知道,綠綺知道,可二姨娘不知道啊,她們又不能明著說出來。顧清宛垂眸沉吟了片刻,便給綠綺遞了個眼色,綠綺會意,當即便‘撲通’一聲跪在了二姨娘跟前,請罪道:“請姨娘責罰,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姑娘,才讓姑娘名聲受損,奴婢甘願受罰。”
說到這裡,頓了頓,抬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二姨娘,一臉堅定的道:“奴婢願意受任何懲罰,只是還請姨娘相信姑娘,姑娘絕對沒有私會男子,那些人是汙衊姑娘的。”
綠綺說完,顧清宛接著話茬道:“姨娘,不管綠綺的事,流言這種東西,若是有心故意陷害,那是防不勝防,做不得真!”
聽到這話,二姨娘面上鬆了鬆,心裡暗岑道,是啊,流言這種東西,張口就有,只是她們母女一向與世無爭,在府裡也是本本分分,恪守規矩,不敢越矩半步,也不知道是哪個黑心肝的這樣損壞沫兒的名譽,瞧著一臉堅定的綠綺,最終二姨娘輕嘆了口氣道:“起來吧。”
心裡贊同顧清宛的話,不代表二姨娘就此放了心,只見她睜著一雙美眸,憐惜的看著顧清宛,伸手握著她的手,哀嘆道:“再過幾日就是老夫人的壽誕了,到時候來的都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雖然比不得桃花宴,但也差不了太多,現如今府裡傳出了這些流言,姨娘擔心會對你不利。”
說到這裡,頓了頓,垂眸沉思了片刻,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的方法似的,又看著顧清宛接著道:“不若那日你乾脆就稱病不要出來見客了,省得聽那些長舌婦胡言亂語。”一想到要面對那些人言語的摧殘,二姨娘覺得還是讓顧清宛不要出來見客好了。
見二姨娘一臉的擔憂,顧清宛反手握住二姨娘的手,彎著眼睛,衝著她笑了笑,“姨娘不必如此多慮,身正不怕影子斜,越是在關鍵時候,越不能躲躲藏藏的,不然她們會以為女兒做賊心虛。”
說完,鬆開握住二姨娘的手,伸手倒了杯茶,遞到二姨娘的手中,又接著說道:“眼下大夫人的病還沒有完全好爽利,掌家之權還在老夫人手裡,老夫人命我管理廚房一塊兒,你說這個時候我怎麼能撒手不管呢,那天可是老夫人的壽辰,她老人家對我這麼好,無論如何,我也要讓她高高興興的。”
這是顧清宛的心裡話,她來寧國侯府也有不少日子了,蘭逸軒那裡一直沒有確切的訊息,她等不下去了,她決定,等寧老夫人的壽辰已過,她便用她自己的方式離開寧國侯府。
麻蛋的,想利用她打擊敵人,讓幕後之人通通去死吧,姑娘不奉陪了!大不了浪跡天涯!顧清宛陰測測的想著。
話是這麼個理,可身為親孃的二姨娘就是不放心顧清宛,張了張嘴,剛想再說些什麼,不過抬眸,剛好對上顧清宛帶著堅持的黑眸,明亮如星子一般,一下子照亮了二姨娘的心,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見她主意已定,再者她現在向來有自己的主意,便輕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只叮囑顧清宛要多加小心。
從竹苑出來,綠綺瞅了瞅四下無人,便眨巴著一雙眼睛小聲問道:“姑娘,那流言不會是從二姑娘那裡傳出來的吧?”
聽到這話,顧清宛頓了頓腳步,之後聳了聳肩膀,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顯而易見。”
綠綺聽了,便不由得擔憂了起來,二姑娘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她出了那檔子事,卻硬要栽贓給姑娘,上回還道她怎麼那麼好心沒有尋姑娘的麻煩,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欺人太甚。
“姑娘,那可怎麼辦吶?若是這流言傳到了洛王府,被洛王妃聽到了,那你?”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雖然沒說完,但後面的意思卻顯而易見。
“既來之則安之嘍。”顧清宛無所謂的笑了笑。
見顧清宛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綠綺忍不住急了起來,嬌嗔道:“姑娘,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顧清宛頓住腳步,伸手戳了戳綠綺的額頭,好笑道:“小管家婆,別操心了,該來的躲不掉,你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