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師傅太不靠譜了,他難道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麼,他們在這裡急急的等著,他倒好,在哪裡悠閒的聊天,林瑾瑜恨不得扒開自家師傅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每次都這麼不靠譜。而且每次一見到他就挑他的毛病,不是嫌棄他這個,就是嫌棄他那個。
“瞎嚷嚷什麼,有你這樣當徒弟的嗎?對師傅沒大沒小的,”白展堂眼睛瞪的圓滾滾的,撅著嘴不滿的衝林瑾瑜喊道,“虧你還跟著為師學了那麼多年的醫術,我看你是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蘭逸軒這小子好好的,還看什麼看。”
“師傅,您是說?”林瑾瑜狐疑的看了看自家師傅,又看了看顧清宛,那小丫頭真的壓制住了小逸身上的毒?雖然知道她是那個人,可他心裡還是有些懷疑的。
“說什麼說,老夫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笨徒弟呢,不好好學醫術,竟想著開藥鋪賺老百姓的血汗錢,你慚不慚愧?”
“師傅,這您可就冤枉徒弟了,徒弟沒有……”
聽師傅這般說話,林瑾瑜便明白蘭逸軒現在沒有什麼大礙了,隨後又聽師傅說他賺老百姓的血汗錢,立馬不幹了,他急急的朝自家師傅解釋道。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你師傅我不喜歡聽你說這些廢話,”白展堂不耐煩的揮揮手,阻止自家徒兒的喋喋不休,然後扭頭笑眯眯的看著顧清宛道,“還不如跟小丫頭聊天呢。”
顧清宛無語的看著這一對活寶,忍不住扶額,神醫難道都是糟老頭這樣的嗎?她記得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神醫都是穿著一身白衣,仙風道骨的樣子。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對了,師傅,您和小丫頭是怎麼認識的呀?”師傅和小丫頭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應該不認識的才對,難道還是說師傅早就知道小丫頭是那個人了?
“我和丫頭怎麼認識的,和你有關係嗎?別什麼事都打聽,弄得為師一點秘密都沒有了。”白展堂衝著林瑾瑜不滿的嚷嚷道。
“咳咳。”聽到白展堂的話,顧清宛差點被自個兒的口水嗆到,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沒有一個是腦袋正常的,她看還是早些取下銀針,跟哥哥們一塊回家才是正事。
“師傅……”在有人的地方不給他留一點面子的人,這世上恐怕就他師傅一個了。
“老夫還沒死呢,你叫嚷個什麼勁,從現在起閉上你的嘴,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什麼廢話了。”白展堂道。
聽到自個兒無良師傅的話,林瑾瑜只得在哪裡站著乾瞪眼。
白展堂見自個兒的徒弟終於不說話了,臉上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他嘻嘻哈哈的瞧著顧清宛,輕聲道:“小丫頭,你這醫術是從哪裡學來的呀?”
顧清宛聞言,頓了頓,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滿臉都是無奈的神色,輕啟朱唇緩緩的說道,“前輩,不是清宛不願意相告,實在是師命難為,清宛也實在是不能……”說著停頓了下來,臉上夾帶著為難的抬頭遞給白展堂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不管別人相不相信,她這樣說也算是給了眾人一個交代,省得以後總是有人問她。她的醫術不是平白無故就會的,而是有高人的教導,至於那位高人身在何處?這個更簡單,人家一直遊歷四方,行蹤飄忽不定,她也不知道去哪裡找。
聽到顧清宛的話後,白展堂眯了眯眼,伸手捋了捋鬍鬚,一臉沉思的道,“是這樣啊。”這小丫頭竟會失傳已久的針法,莫非真是哪位隱世高人教導的?還是說這小丫頭就是那隱世高人的後代?不對,想到這裡,白展堂搖了搖頭,從這小丫頭下山起,他就一直跟隨著,根據昨天的觀察,小丫頭的的確確是從小在那個村子裡長大的,那她又怎麼遇到高人的呢?
噯,算了,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知道,他好久沒有碰到過像小丫頭這樣即神秘又有趣的人了。越是什麼都猜不出來,越是讓人感興趣。
“前輩,麻煩您讓一下,清宛要給這位公子起針了。”顧清宛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朝擋在床邊的白展堂說道。
“呃,哦。”
白展堂應了一聲,隨後挪了挪身子,給顧清宛騰出地方。那邊乾瞪眼的林瑾瑜和冷翼冷寒三人聽到顧清宛要起針的話,都慌忙的來到床邊,神色緊張的盯著躺在床上,臉色有了一些紅暈的蘭逸軒。
顧清宛慢慢的將蘭逸軒背上的銀針拔下,然後讓冷翼把他翻過來,拿起一根銀針在他的胸前的穴位上紮了一下。
“小丫頭,小逸怎麼還不醒啊?”林瑾瑜急躁的問道。
“急什麼急,該醒的時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