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跑了出來,見蒼舒言神智還清醒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我想去看你,求你帶我過去好嗎?”
蒼舒言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這樣無助過,即使是父親犧牲,她也沒感受到這種脫力的恐懼,但第一次,這第一次竟然是因為一個並不算太熟悉的男人。
“你這個樣子要怎麼去……而且……閆先生是在重症監護室,那裡要進入必須經過院長的特批,要做好萬全的措施才可以進去的。”
“我就在門口看看,可以嗎……”蒼舒言不死心,還在爭取見一見閆時輪,她不敢相信如果現在不見,是不是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
“那……你站的起來嗎?”小護士用力的架起蒼舒言,嘗試幫助她向前走。
蒼舒言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樣強大的意志力,她已經不知道是什麼驅使自己朝著那個方向而走,她只能不斷的告訴自己,想見閆時輪,想確定他還活著,即使還沒醒,他也一定會醒來。
來到重症監護室,蒼舒言才明白閆時輪的情況是怎樣的嚴重,而對於他的身份她也才明白,無論是警界,還是醫學界都是那樣的重視,隔著玻璃她遠遠的看見,偌大的病房內有各種看不懂的儀器,他就靜靜的躺在中間的病床之上。
他的面色還如同之前一樣,泛著淡淡的光暈,象牙白中似乎還有一些淡粉色,如果不是在醫院,你一定以為這不過就是太累了睡著了,但那些不斷髮出聲響的儀器卻告訴蒼舒言,是這些東西在維持閆時輪的生命。
有時眼淚並不是脆弱的代表,而是經不住由心而發的恐懼與無助,蒼舒言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彷徨,就好像郵輪在大海上失去了道標,不知道接下里的人生之路要怎麼走,緊緊貼著玻璃,即便想要忍,眼淚卻已經迷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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