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感覺有疲累,還有一些虛軟,但意志力讓她還是翻身下床,她必須知道閆時輪究竟是怎樣想的,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為什麼明明自己的傷更嚴重,而昏迷的卻是他?
但蒼舒言雖然下了床,卻沒能成功的離開病房,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婦女的出現,阻止了她一切的舉動,甚至還強行將她按在床上,勒令她好好的休息。
“小言,你又想上哪裡去啊,你嚇死媽媽知道嗎?這大風大雨的還山體滑坡,你湊那熱鬧幹嗎?你是警察又不是救援隊的。”
蒼舒言的母親不由得開始嘮叨,想起接到羅子滔的電話,她就心頭一緊,說是母女連心一點都沒錯,昨天就在蒼舒言出事的時候,她就不安心,那腦子裡就像有根筋被拉緊了,突突的跳個不停。
要不是現在自己的女兒沒什麼大事,她肯定不會放過那個被女兒所救的人,聽說那是個男人?還是個長得很不錯的男人,但具體叫什麼名字,蒼舒言的母親當時已經沒工夫理會了。
“媽,我沒事了,你……”
蒼舒言欲言又止,想勸母親離開自己好去看閆時輪,卻明白作為母親又怎麼會不擔憂自己的女兒,看著正在給自己削水果的母親,內心不由的開始惆悵,也不知道閆時輪醒了沒有。
“你啊你啊,下回別逞英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追賊,我都已經擔驚受怕的了,要不是你死活不肯做文職,媽早就讓你辭職了,現在你倒好,瞎摻和什麼救援,天塌下來都有高個的去頂,下回你就老老實實的給媽待在警局,哪都不許去。”
“媽,你說什麼呢,這怎麼是摻和啊,我是警察這是我應該做的啊。”
蒼舒言彷彿被刺痛了,不為其他,就因為母親口中蹦出的字眼,那個字刺痛了她的心,如果閆時輪看得見,自己或許真的不會去,但是這只是如果,畢竟閆時輪確實是盲人,而這一切已經發生了,改變的心似乎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此時的蒼舒言忽然明白了,閆時輪已經悄悄的走進自己的心,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自己在意了放進心裡了,就沒辦法忘卻,就算有氣就算意見分歧,也阻止不了思念的心。
“媽,我同事他怎麼樣了?”
蒼舒言終於問出了口,她不敢讓自己的母親知道閆時輪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因為她很清楚,母親是一個很市儈的人,她會猶如那些沒修養的人一樣,看低看輕看不起閆時輪這樣的殘障人士。
“啊?你同事?什麼同事?有人受傷嗎?沒聽子韜提起啊。”蒼舒言的母親有些茫然,自己的心思都在女兒的身上,的確沒太在意旁人,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蒼舒言後,便又開始叨叨絮絮了。
“你啊,管好你自己,好好休息,醫生說了你這後腦傷的嚴重,大概你是死鬼老爸在天之靈的保佑,你沒有什麼大礙,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怎麼活下去。”
“媽,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哪有那麼嚴重,我在山上的時候早就醒了,一晚上都沒什麼事,你就別擔心了。”
“哪裡是媽媽胡說的,你要不信回頭等那些片子出來了你自己看,那麼大的傷口,醫生說這種重擊,顱骨都會碎裂的,你這丫頭肯定是你爸爸英魂不息救了你,我們老蒼家真的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蒼舒言看著正在謝天謝地的母親,不由的開始深思了,這閆時輪到底是怎麼給自己做的急救措施?難道是用了什麼神奇的法術?看自己母親的模樣,自己當時肯定傷的很重,說不定根本等不到救援人來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媽,你不是不信這些嗎,就別想了,倒是和我一起送醫院的那個人,現在醒了嗎?”
蒼舒言始終無法釋懷,如果是閆時輪用了某種法術救了自己,那麼是不是對他有什麼不好的反應,所以他才會昏迷?
“和你一起送來的?你是說那個長的真不錯的男人?”蒼舒言的母親努力的回憶著。
“對,他現在醒了嘛?”蒼舒言的語調是壓抑不住的焦急,令她的母親不由的開始端詳女兒。
“小言,你和媽說,你和那男人什麼關係?”
“哪有什麼關係,我就是關心一下我救的人而已……”
蒼舒言不敢再提閆時輪的身份,如果被自己的母親知道閆時輪其實就是警局的同事,那以後很可能會被自己的母親為難。
“最好是沒有,你要記得我們老蒼家的女兒不是隨隨便便什麼男人都可以交往的,你呀要找也必須找一個和你師兄一樣出色的,不是警察,也得是個醫生或者律師,那些不三不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