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機敏地卡住笑聲,不過樂極生悲,卡得太倉促,以至於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她嘆了口氣,斜過身兒為他拍背順氣。
“傾雪姐姐……”
小正太兩眼淚汪汪。
“嗯?”她和顏悅色。
“你把泥巴都蹭我衣服上了?”淚汪汪,淚汪汪。
“……”表情頓時扭曲。
“不。”她輕描淡寫地說,“我還蹭你臉上了。”抬手給他劃了一道。
顧君安可不是乖孩子,臉上一涼,立刻就奮起反抗,沾了泥巴也往他的傾雪姐姐身上抹,就跟抹生日蛋糕似的,興頭十足。
兩人就這麼你一來我一往的鬧起來。
顧君安仗著人小靈便,刺溜一下閃到二哥身後,白薇還心心念念瞅著他背後要再來一下,驟然見人消失了,剎不住腳,一下撞進顧君珏的懷裡。
男子清新的氣息盈鼻,她“騰”地一下頰邊燒起了紅雲,手足無措地退了出來。
眼裡分明還有茫然的漠色,顯露出幾分無辜的神采。可她很快又低下頭,懊惱的模樣就像認錯的孩子。
顧君安見闖了禍,也趕緊跑去和她並排站在一起,乖乖低頭。
顧君珏本是站在旁邊含笑當看客,誰知自己突然遭了災。沒了厚實的大氅,綿軟的身子就這麼倚進來,暖香迷人。他抬手欲將她扶穩,可她乍然後退的動作,讓他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觸到了那細膩的粉頰,心神便又是一恍。
回過神,他低眸瞥了瞥顧君安。
感知能力超強的小正太頭埋得更低了。
倒是白薇,待看見他雪衣白袍上的泥漬,霎時想起什麼似的,快速地道:“我去給你拿替換的外袍。”而後就忙不迭進了屋。
那件外袍與他身上穿的一般無二,正是她原先為他縫補的那件。因為藍藍一開始不服管教啄破了,她心裡過意不去,就主動討了來。
“君安呢?”她把疊好的衣袍遞過去。
“聽說我養了只燕子,說要去看看。”他伸手接了。
哪知她收回手時,白嫩的指尖劃過衣裳紋路,驀地感到刺痛,定睛一看已然有血珠冒了出來。顧君珏微微一怔,就要尋帕子給她。
“沒事。”白薇眉尖若蹙,徑自將流血的指尖含了進去,輕輕一嘬。
他遞出去的手不動,視線卻發生了偏轉,不可控制地落在她含著手指微嘟的紅唇上。
“大概是收線之後忘了把針取出來了。”她瞧著血止了,就和他解釋說。
他把更換的衣袍先行擱於石桌,又一次把雲紋帕交出去,只這次不等她推拒,他就不由分說的執起她的手,形狀美好的指兒如蓮瓣粉尖,那個針眼紮在上頭格外明顯。眼神暗了暗,
再開口,他慣常清潤的聲線偏於低沉,“以後,不要這麼迷糊。”
“嗯?”她懵懂看他。
“別在別的男人面前,”他一頓,“咬手指。”
她紅了臉想收回手,卻發現雖然他捉住她腕子的動作溫柔,但施加的力道卻不允許她任意來去。
說出那樣的話後,他反而攥緊了一些,低著頭,專注而細緻地為她擦拭。
她就像被魔力定住了似的,看著他的動作,身子卻佇立在原地一步也動不了。
只有濃翹的睫毛輕輕地扇動著,顯示出主人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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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誘惑,嘻嘻嘻可惜沒誘到呀。”
白薇托腮氣苦,“一點都不像小飛賊知情識趣!”
愛慕值艱難地升到了25%,反倒是悔過值,大約是因為顧君寒突然開了竅,震撼地發現喜歡上妻子的事實,所以進展比原先要快上許多,已有40%。
“與其說是知情識趣。”芝士想了想,“不如說是那個小毛賊特別寵著你。”
楚歌那種隱世山林里長大的人太純粹,認定了之後,怎麼看對方都是好的。所以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吸引著他。連帶著愛慕值也是噌噌地漲。
“唔。”白薇點著唇角,“其實我倒是有個想法,既然淡漠純真的氣質勾不動他,你說禁/忌/亂/倫的主題會不會比較有趣呢。”這也是她在和對方的相處中突然想到的。
“好像很刺激的樣子。”
像是想到了什麼場景畫面,她雙眼迷濛,捧著微燙的臉,笑得極其誘人。
芝士卻看得一個哆嗦。
這女人突然變得那麼邪氣,是吃什麼東西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