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所以一口一個小晨,叫著倒是不違和。
許閆晨連忙跪坐下來,背挺得筆直,連手都不敢亂放,目不斜視,直視前方。
元晞看著他的模樣,突然輕笑出聲:“你,這般緊張做什麼?”
許閆晨的心一下子高高提起,亂了陣腳,支支吾吾答:“弟子,弟子只是,只是……”他腦袋一片茫然,卻不知道說什麼。
師父讓他很意外。
他自從成為師父的弟子,師父便一直是個冷清寡言的性子。
後來他得知,那是因為師父心魔作祟,才會過於冷淡,而師父的實際性子,並非如此。
可師父當真痊癒後,卻鮮少時間呆在元門山,許閆晨也不過打過兩次照面,卻都相處不深,師父也只是隨口問起過他的課業。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覺得師父的巨大變化,讓他都始料未及了。
而像現在這樣,開口說這些閒話的時候,更是少得可憐。
許閆晨簡直受寵若驚。
元晞見他窘迫的樣子,便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小晨,你最近的修煉,如何?還順利嗎?”
許閆晨身子一震。
他沉默了半晌,終於鼓足了勇氣。
“師父!”他匍匐在地,手緊緊捏成拳頭,咬著牙道,“徒兒認為自己並不是學習風水的料子!”
他到底還是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太累了……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到大師兄的沉穩明智,做不到二師兄的天賦卓越……他在風水一道上,無法看到任何未來,境界不進反退。
這讓他幾乎絕望,也徹底失去了信心。
元晞坐在桌後,靜靜地看著這個三弟子。
看到他顫抖的肩膀,看到他露出一小塊的側臉,滿是不甘。
她便知道,許閆晨並非是發自內心地說出這番話。他只是太迷茫,太不知道未來方向了,於是能夠做的,只有自我懷疑。
“你太讓我失望了。”元晞沒了笑容,垂眸看著他,眼底的雷霆冰霜,幾乎要壓倒一切。
許閆晨瑟瑟發抖,話都說不出來半句。
元晞冷聲道:“我教導過你們,不要用別人的標準來衡量自己,那是最愚蠢的行為。你不僅這樣做了,而且在質疑自己之後,居然沒有選擇逆水而行,反而決定放棄?許閆晨,難道你覺得,當初我收你為弟子,只是因為逼不得已嗎?”
許閆晨一臉茫然:“……徒兒不知。”
“你大師兄元石,和你二師兄靈靖,與你都不一樣。這不一樣,並非是天賦,而是他們自我的品性。你只看到了你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優秀,卻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