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
儘管是弘延大師邀請她來的,但是今天前來慶賀的客人實在是太多,弘延大師作為半個東道主,已經忙得片刻時間都抽不出身來,自然沒有到門前來接待元晞。
不過,他還是派來了自己身邊的那個小沙彌,也就是他那個小徒弟,與元晞有過兩面之緣。
今天能受到單獨接待的人很少,所以那小沙彌到了元晞和席景鶴面前,說了一句“師父等檀越多時”了之後,不少人都為之側目。
席景鶴和元晞站在一起,是毋庸置疑的相配。
席景鶴是那深沉的一抹黑,神秘而尊貴,氣場天生壓倒一切;而元晞卻是那最清冷的白,淡漠是冷月光輝,和煦是日光傾城。
這一黑一白,彷彿天地間最純粹乾淨的所在,那氣場天生的融洽相合,就像是一陰一陽,這般契合,外人再也插不進。
就算沒有那個小沙彌,別人也會對這兩位氣質與眾不同的情侶側目。
身份不一般的人,一眼就能夠在人群中識別出來。
而他們倆,就算是在富豪雲集的情況下,照樣脫穎而出,人群中灼灼耀華,無人可以忽視,靠的可不僅僅只是那副皮囊與外表,還有那不容忽視的氣場。
弘延大師的邀請,元晞自然不可能拒絕。
她與席景鶴一起隨著那小沙彌到了一院中,又等了片刻,才見得弘延大師現身。
“久等了,今天的客人實在是太多。”弘延大師走近,笑得和藹,面容慈祥溫和,氣場寧靜致遠,帶著濃濃令人寧靜的禪味。
元晞和席景鶴當然不會介懷這點小細節。
弘延大師雖然並非龍泉寺中人,但天下佛門本為一家,更何況龍泉寺方丈也是他的師兄,整個龍泉寺的僧眾,對他同樣尊敬。並且,他這次前來京城,久未離開,本就為的就是這龍泉寺的百年寺慶。
“這禪院環境甚好,多坐一會兒也是好的,倒是沒有耽擱大師你的時間吧。”元晞說道。
弘延大師眨了眨眼睛,平和的面容竟是流露出幾分孩子氣:“外面太忙,老衲正好偷得空閒。”
元晞席景鶴兩人忍不住微笑。
“對了,今天……確定要出面了?”弘延大師表情一肅。
元晞微微笑道:“當然,等了多少年。”
她元家,早就在等待這一天。
就是要告訴整個風水界,她元家回來了。
席景鶴握著元晞的手,輕輕捏了捏,然後疑惑地看向她。
元晞解釋:“今天對於我,對於我們元家來說,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席景鶴若有所思——他曾經聽元晞說起過她的家族,雖然提及不多,但也大體瞭解她的家族所面臨的狀況。
所以,她現在是打算站出來了嗎?
席景鶴雖然不瞭解風水界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的,但是他知道,每一個行業,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競爭,風水師又何曾能夠免俗。
尤其是這種門派道義之爭,更是殺人不見血,就連孔聖人都能為學派之爭誅殺少正卯,風水師這個玄之又玄的行業,恐怕更是爭端激烈吧。
席景鶴以前本不太相信這風水之術,但是和元晞在一起久了,見多了神奇,方才知道天地間原來還有很多奧妙。
也正是因為未知的太多,所以他很擔心,若是元晞站在了那個風口浪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但元晞卻並不在意,她反而很期待那個狀況。
要知道,她元家,可從不是什麼大善人!
……
龍泉寺一處偏殿中,零零散散坐著幾十人,一旁垂手恭敬站立的,大概是他們的徒子徒孫,算來也有幾十人。
不過這處偏殿夠寬敞,這一百多人待著,也不算擁擠。
不知道是誰說起了袁家那祖墳的事情。
“聽說,那事兒,已經有人出手解決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我師兄上次離開京城的時候還說,天下恐怕沒有幾人能夠真正解決袁家的問題。”有人疑惑。
“我聽人提起過,袁家的那處祖墳的確玄異,明明是個大凶之地,偏生除了這麼一個大富豪家族,謎團一層一層,煞是棘手。”
“哼,你們知道什麼。我聽到一個荒謬的言論,居然有人說,解決袁家祖墳問題之人,是一個年紀不過二十的小姑娘,女風水師!”一臉肅然。
“呵呵,這種荒謬之言,老兄你也相信嗎?”捋著鬍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