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握緊手裡的銅錢劍,往前面走,越逼近那東西,歷史腐朽的氣息越重。
這東西,比之前的還難纏,根本才是最後的大boss。
白鴿緊緊盯著眼前的東西,即使強壓著心裡對於這個東西恐懼,指尖控制不住的顫抖。六個人一步步的接近守在墓道口的東西,面色嚴肅。
“哎……”
“是誰?!給姑奶奶滾出來!”白鴿身上的羅盤已經完全失去反應,所有的異常,他們只能憑經驗判斷。
南柯一手抱著盒子,另外一隻手裡拿著符咒,看向前面的東西,就在大家要動手的瞬間,盒子忽然迸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全部人下意識的伸手擋住眼睛。
虛幻的人影出現在眾人眼前,白色長裙,長髮在身後舞動,懸浮在半空中。
“你該離開這裡了……”
女媧石?在說話……
太不可思議的事情,女媧石竟然能夠化成人形。不過,一想到身邊還站了一個妖怪,似乎事情就先得合理起來。
本來安靜守護在那裡的黑色人影忽然動了一下,分明是聽明白了女媧石的話,慢慢的朝墓道口的另一邊走去。沉重的步伐,青銅劍劃過地上發出的金屬嘶鳴聲在墓道里分外明顯。
看著女媧石忽然轉身盯著自己,白鴿臉色一白,手中的劍差一些握不住。
“你們隨我來。”
女子在空中漂浮著,南柯等人半信半疑的跟在後面,發現墓道的盡頭是一個石臺,下面是一個水潭。看來,這裡就是墓室的出口了,應該在水潭下。
南柯手裡還抱著盒子,想到剛才裡面是這個虛體,不由得詫異的問,“你就是女媧石?”
女子笑笑,搖了搖頭。
“我並非女媧石,只是附生在聖物上的一個靈體,生前被獻祭而已。”女子解釋完後看了一眼眾人,繼續說:“剛才那黑影是這裡的守衛,生前死後都留給了昭王……你們從這裡出去吧,下去後水底下有一個孔雀銅像,那裡就是機關所在,你們可以出去了。”
在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慶幸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南柯垂著眼,看不明白他的情緒。
扛著槍,身上還帶著不明液體的白遠辰湊到南柯身邊,只需要感知這個人的周身氣場就能夠明白他此刻所想。拍拍南柯的肩,白遠辰看向半空中的女子。
“你呢?”
女子說話的聲音彷彿從遠古時代傳來一樣,身世的淒涼全部傾注在聲音裡:“千年了……我已經呆在這裡一千多年,我走不了,我被下了咒語,魂魄不能離開,不過也好,有暗戰和我作伴,我們將一直待在這裡,直到消失。”
不難知道女子的故事,一千多年的寂寞,幸虧有一個人相伴,不然,怎麼能夠忍受得了這樣的孤寂。
暗戰,應該就是剛才的武士吧。
“墓室的主人是誰?”
“一個在歷史上消失的王,昭王,英年早逝,對於長生之術很是痴迷,女媧石的來歷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很看重這東西,可惜,最後還是死了。”
“那……我們走之後你們……”
“這裡將會永遠被封閉,不會有人再進來,這裡……意味著死亡,只有死亡。”
白鴿他們聞言全部愣住。
只有死亡。
看出南柯他們的疑惑,女子輕笑著回答:“這位小哥身上有女媧的氣息,所以能夠來到這裡,帶走石頭,這東西在墓室裡只會讓這裡不得安寧,你們拿走吧。”
女子一直飄在半空,看著他們順著繩索一點點往水潭下面去,臉上始終掛著笑。
南柯是最後一個進水的,進水前的一秒,南柯抬頭看向女子,女子回以一個微笑,揮了揮手。南柯怔了一下,隨後一頭扎進水裡。
“再見了,各位。”
……
再一次醒來睜開眼睛,是在臥室裡。熟悉的味道和環境,還有身上的被子,讓南柯身上的全部神經都在放鬆,愜意的滾了兩圈。
還是家裡的床上舒服啊!
“還不起?”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在這裡家裡除了白遠辰恐怕沒有別人了吧??咦,不過白遠辰回來之後沒有去上班嗎?怎麼還有空待在家裡。
翻了身爬起來,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南柯問:“你的假期還在?我們都回來了一天多了,你不需要去做事嗎?”
靠著門站著的白遠辰聽見這話,放下抱著的雙臂,站直身體朝南柯走去:“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