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對付霜子?”
桐花認真想著,進屋去告訴沈雪如去了。
卻已經不用對付,因為霜子生病了,病的很嚴重。大夫說,掉進池塘受了涼,感染了風寒,只怕要仔細調養半個月。
霜子一怒之下,當天就將意兒趕出了王府,讓牙婆子帶走了,不知道賣給哪戶人家當丫鬟去了。
意兒哭天抹淚的扒拉著門檻,大聲說我錯了,喊得聲竭力嘶,讓人無不動容。
卻又怪不得霜姨娘心狠。好容易王爺這幾日寵幸她,好日子眼看要來了,卻不料這一病,只怕又是伺候不了。
這事情,任憑擱在誰身上,都要生氣的。
皇甫北楚回來時,便聽聞了這個訊息。他是知道內情的,坐在床邊,看著霜子蒼白的臉色,有些心疼:“大可以拿別的錯處去頂了,何必非要親自受那麼大的罪,將人弄成這個樣子。”
霜子苦澀的笑笑,有些鬱悶:“這本不是妾身的願意啊。妾身是想著用別的法子趕她出去的,卻不料,今兒個在池塘散步,跟她說些體己話,腳下一滑,就自己個兒跌到了池塘裡。索性就著這個由頭,打發她出去,免得還要費心思想別的事情。”
說著歉意的笑笑:“只是,妾身只怕晚上,伺候不了王爺了。”
皇甫北楚聽她提起昨晚上的事情,一時有些失神,懊惱的神色再次出現在臉上,不過稍縱即逝,笑著說道:“無妨,本王又不是色魔,看把你嚇的。”
霜子這才小聲的道了謝,接過清水手中的藥汁,慢慢喝完了。
大夫給她開的治療風寒的藥,她是一點兒也不敢吃,只能喝著敘笙開的安胎藥,期望能以自己的身子,硬生生熬過風寒期。
皇甫北楚輕聲慰問了一會,才想起來說道:“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忙,你且歇著,我明兒個再來看你。”
霜子點頭答應了,瞥見長卿站在門外面,揮揮手讓他進來,命清水捧出一隻玉如意說道:“這幾日你們籌備婚禮,我和王爺,大抵是不方便,也不能去觀禮了,這隻玉如意就當是我們送的賀禮。王爺,您瞧著?”
說白了,皇甫北楚能玉成意兒和長卿的事情,包括昨兒個喝酒,全部是因為長卿是他身邊的人,而且也跟了許多年,沒有兄弟情義,也有主僕情義。換一個人,只怕是沒這麼好說話。
霜子將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不過也是看在皇甫北楚的面子上。
果然,皇甫北楚見她送這麼大的禮,面含讚許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看著辦就行了。”
長卿急忙過來謝了恩。昨天下午霜子找他商議與意兒婚事的時候,他是猶豫了一下,怕違背了皇甫北楚的命令。
一來意兒的確母親病重,不得不體諒些,二來,霜子說王爺心裡還是有他的,可以成事,他才猶豫著答應了下來。
現在看事情辦得這樣順利,不由得對皇甫北楚多了幾分感激之情,恨不能結草銜環,萬死不辭。又對霜子的聰明和體察入微,多了兩分欣賞。
這樣的女人,即便不是攀附上王爺,就算身為奴婢,那也是個極出色的。
更重要的是,沈雪如上次不惜代價,對他的算計,委實是寒了他的心。
一百三十六 拉攏蘇嬤嬤
他從前,若說對沈雪如沒有半分情意,那倒真正是假話。雖然喜歡,卻也恪守規矩,時刻記得沈雪如是主子,他是奴才,高不可攀。
偶爾有真情流露,卻也是知道分寸的。
倒是霜子,卻從未讓他覺得生分,這倒是奇怪了。
長卿如是想著,跟在皇甫北楚背後,卻始終捉摸不透霜子的用意。拉攏自己?拉攏王爺?卻偏偏在倍受寵幸的時候病了。
想了半天,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卻聽前面皇甫北楚突然開口說道:“老七那裡怎麼樣了。”
長卿突然被打斷思緒,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下意識“啊”了一聲,這才回答說道:“他在瑞王府,整日也沒見他出門呢。”
皇甫北楚沉思著點點頭,大踏步往書房走去。
霜子慢悠悠的將藥喝完,又含了一粒酸梅放在嘴邊,散去那濃郁的苦味,才氣息虛弱的躺在床上,不多時,卻又召喚清水過來:“意兒走了,你去挪一個丫鬟過來伺候。”
清水想了想問道:“叫英玉吧,她機靈,又是受了咱們照拂的,算是牢靠。”
霜子搖搖頭說道:“不要她。她人是聰明,但是有些不理智,光憑上次受了驚,一個勁兒衝小克耍小性子便知道了。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