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遲疑了半響,才問霜子到底去哪兒了?
霜子這才將她自己搬東西進離院,卻撞見長卿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隱去與皇甫瑞謙終於突破那一層關係,有了肌膚之親的事實。
清水怒道:“不用問了,肯定是沈雪如搗的鬼。”
霜子搖頭嘆氣道:“即便猜得到,又能如何?她沒有騙我誆我,是我自己恰好在她算的那個時間進了離院,吸進了迷香,毫無證據可言。”
清水愈發氣憤,意兒小聲開口說道:“難怪我們去完浣衣房,又藉口雜物房要清掃,將我們調過去,賴著拉著幹活,不讓回來。原來是想調虎離山。”
霜子噗嗤一聲笑了:“你們兩個是虎啊。”她這一笑,緊張難受的氣氛好了許多,意兒面色也緩和了一些,霜子趁機開口說道:“你怎麼會……”問出口又覺得不對,小心翼翼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和長卿……”
意兒遲疑了一下,才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和桐花在門口爭執,她把我掐暈了,醒來時就和長卿被堵在床上了。”
若是在平時,霜子想必還想不到那一層去,此刻她剛經歷過人事,渾身酸楚難當,下身也覺得有硬物盯著,刺拉拉的不舒服,便開口問道:“你腰疼不疼,下身痛不痛?”
意兒錯愕的看著她,不明白什麼意思,霜子又問了一遍,意兒才說:“腰有些痛,那裡……”說著羞紅了臉:“好像沒什麼感覺。”
霜子緩了一口氣,這才道:“那就好,明兒個我找個接生婆子來給你看一看。”
清水紅了臉低頭道:“這樣還能看?”
霜子朗聲說道:“沒什麼可害羞的,事情要搞清楚。今兒個是沒辦法,只能讓意兒背了黑鍋,總不能讓她眾目睽睽之下驗明正身吧。再者,已經被人堵在床上,有肌膚之親和沒有,對看得人來說,沒什麼區別了。即便兩個人沒有苟且,他們也會覺得,是時間來不及。”
清水知道霜子是傅餘婉,也與皇甫北楚同床共枕過幾年,這些事情清楚沒什麼奇怪。意兒也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事情,詫異的看著霜子,滿是驚奇。
霜子笑著說道:“看什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說著對意兒道:“若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那就最好,否則,我定然要長卿娶了你。”
此話一出,卻不見意兒立刻煞紅了臉,頭幾乎要低得看不見。霜子仍舊在自顧著說若是長卿不從,怎麼怎麼巴拉巴拉的。
就聽到意兒小聲的說道:“霜姨娘,你還是別為難他了。”
霜子聞言一愣,停住了滔滔不絕的話語,抬頭看意兒,卻發覺兩邊臉紅的像番茄,幾乎快要燒起來,蚊子哼哼的說著:“他人,也不壞。”
清水率先反應過來,衝意兒說道:“這不是假戲真做,你真喜歡他了吧。”
意兒低著頭羞赧道:“胡說什麼呀。”說著衝霜子道:“我好累了,先去睡覺了。”
說完往前走了幾步,卻感覺天旋地轉,撲通一聲便倒栽著摔倒在地上。
霜子和清水急忙上去扶,才發覺身子滾燙,渾身軟綿綿的,眼看著天要亮了,又打發著清水去請大夫。
稍微猶豫了一下,才補充說道:“還是先去叫個穩婆來。”說著似乎不放心,才叮囑道:“去相國府,叫芸娘過來,悄悄的。”
清水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趁意兒昏迷的時候給她檢查一下,若是清醒過來,礙於女孩子的嬌羞,指不定胡思亂想。
好一會,天色放光時,清水才帶著芸娘從後院鑽進來,芸娘看到霜子,不由自主的眼睛就紅了,再怎麼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不想念是假的。更何況,自從霍屠夫死後,霜子對她也算不錯。
霜子見狀,安撫了幾句,問了下她在相國府的近況,得知過的不錯,宋伯對她也是關愛有加,這才放心了,跟她交代了幾句。
芸娘是市井婦女,雖然不是專業穩婆給人接生,但是對於生產和女人身體,還是多少懂得些的。
脫掉意兒的褲子,將頭蒙在被子裡好一會兒,才伸出頭大聲喘著氣說道:“沒事兒,正經黃花大閨女。”
霜子和清水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叮囑芸娘不許說出去,才又拿了些銀子送她出去了。
天色大亮時,清水領著個大夫回來,過來給意兒開了藥,又才搖搖頭說道:“受風著涼,按理不至於燒這麼高。是不是哪裡有傷口感染了,老夫給她清洗包紮一下。”
霜子以為他是說撕裂或者被侵犯的傷口,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