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情,猶如楚院地下的傅餘婉遺體,猶如他有時候將她錯認為傅餘婉的溫柔體貼,那時候的霜子,便覺得,皇甫北楚,對傅餘婉,仍是有情的。
太可笑。
霜子恨恨的笑著,笑的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
突然瞥見敘笙往角門出去,急忙跟了上去,在後面小聲的叫住了他,問老夫人這幾日病情如何?
敘笙自從知道了老夫人與清水還有師傅之間的過往,對楚王府一直是愛理不理的狀態,但是老夫人派人去請時,又不好直言回絕,大概是請三次來一次的樣子。
最近卻又來的頻繁了,老夫人病中基本是他照顧的,霜子猜想他大約是受了陳太醫什麼囑託,也並不過問。
敘笙似乎連帶著對霜子也不待見,板著臉道:“一般而已,不好不壞,只是天氣太冷。沒那麼容易康復。”
霜子感覺到他的敵意,苦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怨恨我逼問陳太醫,可清水的血海深仇,和我那些……”說著說著有些說不出口,低著頭用腳在地上無意識的畫著圓圈:“若是不心裡不痛快,大可以衝我發洩,我處處受著,絕不會覺得委屈。但是我身負大恨,必須弄清楚真相。”
敘笙聽她歉意誠懇,微微有些動容。再加上從前對霜子的些許情誼。終究是讓步了:“我有我的立場。你有你的苦衷,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到底身份不同,還請霜姨娘以後保持距離。”
霜子聽見他仍舊客氣而生疏的話。一時有些傷心,再說話間,便有些哽噎,只得吞吞吐吐的說道:“上次在醫館提到的,被老夫人下藥,難產後血崩的楚王妃傅餘婉,是……是我的救命恩人。”
敘笙聽後吃了一大驚,有些詫異的看著霜子。霜子知道他還是心軟的,便將從前與清水說的。自己跟傅餘婉的淵源說了一遍。
最後才道:“楚王妃的死因和血海深仇,我若是不管,便沒有人知曉了。”霜子每提起一次,心裡便翻江倒海的難受,認真的看著敘笙說道:“以前我不敢說。現在若不是對方是你,牽扯到陳太醫,我也是決計不會說的。”
敘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定定的看著霜子一會,才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霜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知道你會體諒的。”又問了老夫人一些情況,和可以用的藥方,這才拍拍敘笙的肩膀,走了。
敘笙盯著她的背影半響,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揹著藥箱走了。
下午,霜子圍在爐子邊上,細細的煎著一副草藥,待到藥蓋子沸騰起來的時候,便叫來清水,指著托盤裡的刀子說道:“隔吧,別怕。”
清水猶猶豫豫的說道:“真的要這樣嗎?不如想別的辦法吧。”
霜子笑著道:“一點兒血而已,怕什麼。”說著指指刀子,狠狠的說道:“好容易得了管理王府的權利,斷然不可能這麼快就交出去。”
清水見她有些魔怔的味道,笑著說道:“那上次得了王府的採買大權,你交出去的時候不也挺爽快嘛?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當家作主呢。”
霜子嘆口氣道:“不一樣,採買無非是得些銀錢的好處,丟了就丟了,犯不著為那點子銀子與沈雪如正面衝突。”
“現在王府的權利,不僅是上下管理,還牽扯到皇甫北楚在朝中的關係,作為當家主母,少不得與各官員家眷來往,這些都是資訊渠道。此外,還有府裡的農莊,收租子等……”霜子話沒說完,清水便點頭道:“若是能把這些權利都抓在手裡,別說你只是一個姨娘,即便是個丫鬟,沈雪如手中沒有實權,也得忌憚你幾分。”
霜子點點頭,用左手握著右手手腕,咬緊牙關道:“劃吧,必須賭上一把。老這樣屈居人下,小打小鬧的,既憋屈,又沒效果。”
清水也輕鬆了許多,笑著道:“那你忍著些,別叫。”
說完用匕首尖輕輕在霜子手腕上一劃,力道輕了些,只滲出血珠子。霜子將刀子接過來,豎起手腕,狠狠有力,將手腕劃傷,一大滴血順著傷口往下滴,很快串成一條線,滴在藥罐子裡,很快被翻滾的藥汁收了進去。
清水不忍心再看,急忙拿紗布將她胳膊包了,小聲道:“有個腥味就行了,何必這麼拼。”
霜子臉色有些蒼白,苦笑著道:“成敗在此一舉,必須下點血本。”
說完讓清水將藥汁裝碗,給老夫人送過去。
待到晚間,卻也並不回柔院歇息,而是到佛堂,跪了整整一宿,早上起來時,雙腿發麻,幾乎都站不起來。
秋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