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子大驚:“桐花說的?”
寇敏肯定的點點頭:“她還提醒我說,王爺最念念不忘的,便是過去的楚王妃傅餘婉。”
寇敏得了這等機密的事情,自然會想到利用這一段,因此先將衣服上沾上迷香,等看到皇甫北楚回來之後,又將那瑪瑙項鍊戴上,這才陰差陽錯,被喝醉酒的皇甫北楚以為是傅餘婉回來了,表露真情,就此在北苑,春風一度,共赴巫山*。
寇敏說到這裡,才有點明白的說道:“早上表姐的反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才想,沒有她的授意,桐花怎麼會有膽子和好心,跟我說這些。還有,這些東西,她可以自己扔掉,為什麼偏要給我,還說是傅餘婉珍愛的寶物。兩個人一唱一和,真正是居心叵測。”
霜子點頭道:“哎,你是著了她們主僕兩人的道了。”
寇敏堅定的點點頭說道:“是的,如今我已經失去了清白,即便回了家裡,只怕爹爹也是不容我的,就算整個楚王府為我保密,我看沈雪如也未必會守口如瓶,到時候,別說嫁人,就是待在府裡,他們也是覺得我丟人現眼的,只能頭髮絞了。做姑子去。或者三尺白綾,一了百了。”
霜子急忙說道:“可不能尋死,這件事情不是好事,對楚王府名聲有損,楚王府上下定然不會傳出去。你去跟沈雪如說說,讓她別跟你爹說,這事情就算瞞下來了,回頭說了婆家,再想個瞞天過海之計策。”
寇敏搖搖頭:“我算是想明白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說完咬著牙齒道:“我是會走的。明兒個一早就走,但是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霜子心有憐憫的看著寇敏一眼。才緩緩開口道:“按理說,我是該幫你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勢單力薄,沈雪如如今是楚王妃,是楚王府的當家主母,我沒有能耐對付她。而且,今兒個你也看到了,不僅王爺和老夫人站在她那邊,就連王爺身邊的侍衛長卿。關鍵時刻,都是挺身而出,護著她的。”
“長卿?”寇敏細細想著,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開口問道:“這個長卿。是不是覬覦沈雪如呢。”
霜子急忙捂住她的嘴,看看門後沒有人,才小心翼翼說道:“可別瞎說,我只是猜測。你看早上,長卿明明是可以將你用迷香的事情,直接說給王爺聽,由王爺定奪的。可是他偏偏直接闖進來,將證據交給老夫人。”
霜子凝神看著寇敏的神情,說出自己的猜測:“還記得當時你說的是什麼嗎?”
寇敏仔細想了想,才說道:“我說我爹爹也不會放過楚王府,會將這件事情告到皇上面前。”
霜子點頭道:“正是這句啊。長卿只怕王爺為了前途,姑息你用迷香的事情,選擇向你妥協,納了你為側妃,因此才沒有先稟告王爺,而是直接告訴老夫人,讓大家都知道你用迷香引誘王爺,罪不可恕。”
寇敏若有所思,一拍手掌:“果然如此。你分析的很對,他這麼做,無非是一個目的,為了護住沈雪如,生怕王爺納了我,給我名分,對沈雪如不利。”
霜子點點頭,對寇敏的聰慧讚賞了一番,又安慰幾句,才命人將柔院一些好東西拿來,給寇敏裝在包袱裡,帶回家去。
翌日一早,寇敏前來與所有人辭別。即便發生了除夕之夜的醜事,畢竟來者是客,楚王府再怎麼,也不好失了體面。
沈雪如像沒事人一般,笑著對寇敏說道:“嫁人的時候,別忘了給楚王府下請帖,表姐定然好好給你準備嫁妝。”
寇敏可不領情,知道這態度,不過是做給下人們看看,堵了他們的嘴,免得到處去亂說,便昂著頭道:“表姐送的禮物,件件都別有深意,表妹若是不長一百個心眼兒,是斷然不敢收的。”說著衝霜子一笑:“倒是有些東西,要留給霜姨娘。”
說完遞給霜子一個小盒子:“這些好東西,霜姨娘可要收好了,以後說不定,還能用得上。”
由於人多,霜子不好開啟來看,以為是平常的胭脂水粉什麼的,便隨手遞給清水收了。
寇敏又衝皇甫北楚微微俯身拜別,笑著說道:“表姐夫,敏兒自作自受,絕不會怨別人,即便是回到家裡,也是隻字不提的,希望楚王府上下,為了敏兒的名節,也是守口如瓶。”
皇甫北楚本來不願意來送她,老夫人也是覺得出了這種事情,實在尷尬,並沒有來,只叮囑霜子送一送。沈雪如是表姐,不來不好,因此必須來送。
誰料寇敏居然一大早讓小玲跪在楚王府門口,守著皇甫北楚,因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