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婉笑著點點頭。以為她的不懂事，是真的不懂事而已。
沉浸在甜言蜜語中的傅餘婉，遲鈍的沒有意識到，沈雪如惱她的那一陣，恰恰是她婉剛進王府，懷胎三月，卻因吃了兩種相剋食物，導致小產的那一陣。
這一遲鈍，就是三年。
生辰那天老夫人見頗為風光，很是惱火，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刺，沈雪如表面上說替她勸勸母妃，背地裡卻唯恐她還不夠倒黴，添油加醋，挑撥離間。
那時候不是沒有人提醒她，玉瑩時常叫她提防沈雪如，她蠢的不相信而已。
沈雪如見她盯著戒指，笑著道：“好看吧，這是先皇恩賜之物。”
霜子聽她言語間並不提及傅餘婉，驚呼道：“的確是好東西，通體嫣紅，不知道姐姐哪裡得來的。”
沈雪如微微一笑，面帶不屑的說道：“沈國公府好東西多的是，你沒見過罷了。”
霜子暗自掐一下大腿，忍住內心的憤懣。
傅餘婉，你活該被挫骨揚灰。
你費盡心思討好人，人家卻將你的心意踩到塵埃裡，連提都不願意提一句。
我怎能不恨你？
“是了，原是我沒見過世面的。”霜子強笑著：“只是平素不見姐姐戴，怎麼今兒個戴起來了。”
沈雪如驕傲道：“八月就是母妃的壽辰了，王爺已經交了給我操辦。這是以前別人送我的生辰禮物，前幾日是我生辰，想起來，便戴了。”
見她的目光一直在戒指上，微微又有些不快，說道：“你求我何事？”
霜子也回過神，喝了一口茶，才說道：“嚴格說來，不算是求。是妹妹有事情與姐姐商量。”
八十九章 女人要狠（下）
沈雪如“哦”了一聲，有些詫異她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
霜子先前的確是想好好跟沈雪如說，以藤草換她在老夫人面前的美言，將霍屠夫一事遮掩過去。
剛才看到戒指，心中的激憤實難平息，告誡自己，成功之人再如何能屈能伸，傅餘婉，也決不能向沈雪如低頭。
“今日長街一事，姐姐想必有所耳聞。”霜子開門見山，見沈雪如想開口，揮手阻攔道：“姐姐可別說沒聽過，藤草如今，在離院呢，可是什麼都說了。”
見她有備而來，沈雪如反倒桀驁起來，冷哼道：“此事我並不知情，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霜子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只是藤草一個丫鬟，與本妃無冤無仇，又窮又可憐，如何會費幾百年銀子，找幾個流氓地痞與本妃為難。此事，你認也好，不認也罷，只要藤草指認你，那老夫人和王爺，信是不信，就不是姐姐能左右的了。”
教唆他人訛詐王府錢財，吃裡扒外，這罪名，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沈雪如本來以為霜子是不會答應霍屠夫的，鬧將一場，將她名聲搞臭，皇甫北楚必定厭而遠之，沒想到霜子居然一口應承下來，而且抓到了藤草。
真真棘手。
“你待如何？”沈雪如耐著性子問。
“妹妹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請姐姐去老夫人跟前說清楚。霍屠夫的事情，明明我前幾日已經處理好了，為何今日又鬧起來，姐姐是最知道其中緣由的。”
沈雪如怒道：“你！”手指指著霜子，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不想做是嗎？”霜子柳眉上挑，微微一笑：“那有個簡單的選擇，姐姐與我合演一齣戲即可。”
沈雪如愣愣看著她，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都被她牽著在走。
“藤草呢，很快就會回來，一個字也不會說。姐姐呢，等一下……”霜子將要求與沈雪如說完，立刻遭到駁斥：“你敢要挾我？”
“怎麼是要挾呢。”霜子幾乎要咬牙切齒，面上卻帶著得意的笑容：“你我姐妹情深，聯手維護楚王府臉面才是。”
姐妹情深？
她沈雪如何曾與任何人姐妹情深過？
就算有，那也是為了她的楚王妃位！
恨不得撕爛面前這張帶笑的容顏，沈雪如咬著下嘴唇：“依你！”
“不過，母妃生辰的操辦預支，你別按你那窮酸的標準來，一應採買銀兩，必須給我加足一倍。”沈雪如抿著嘴：“我丟不起沈國公府的人。”
這一條，她不跟自己要求，去跟皇甫北楚要求，也不算過分，畢竟不像下人穿衣吃飯，而是要大宴賓客，昭顯榮耀的。
遂爽快答應。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