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未想過,他會妥善安置在這裡。
白玉石的溫度很低,只要蓋上,裡面的空氣會慢慢凝固成霜凍,將屍身很好的儲存,這樣的一副棺材,該是價值連城,得來應該很是艱辛,他卻大費周章,用在傅餘婉身上。
霜子實在想不通。
亦或者,他內心,還有那麼一絲歉疚?
搖搖頭,霜子不願意看著棺材中,靜靜躺著的傅餘婉,那種詭異的臉孔,使勁兒將蓋子合上,才頹然無力的蹲坐在地上。
她方才震撼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懷揣著質疑和驚心動魄的思緒,霜子休息了好一會,才又沿著梯子慢慢的爬上去,使勁再拉一下幔帳的繩子,那暗道慢慢合上,終於嚴絲合縫,不露痕跡。
六十五章 薛賓鶴私通
霜子將一切整頓好,用腳將腳印踩得亂七八糟,才小心的探出頭去,將鎖依原樣掛好。
院子外面靜悄悄的,想必他們是奔喪還未回來,霜子回到離院時,紅豆也並不在。
咕嚕咕嚕灌了一壺涼水,躺在床上,霜子還覺得方才的所見所聞,彷彿是夢一場,實在難以置信。
用被子蒙著頭,她現在方寸大亂,實在需要重新理清楚思緒。
紅豆神色怪異的進來,以為還沒回來,折身又出去了。
不多時,隔壁院子傳來薛賓鶴的聲音,爭吵的很是激烈。
霜子愈發頭疼,紅豆從來都不會與薛賓鶴起衝突,就算受了委屈,也是默默忍著,怎麼今兒個反而吵起來了。
待走到隔壁院子門口,聲音便聽得清楚了,霜子從未聽過紅豆用那麼大的聲音說話:“你是糊塗了,拿身家性命不當回事,至少也想想你在薛府的孃親。”
薛賓鶴大怒道:“你一個奴才,竟然管起主子的事情來了?別以為攀上了畢霜這根高枝兒,我就不敢動你,你生是薛府的奴婢,死了,也是我的丫頭。”
紅豆聲音越發大:“你就作死吧,糊塗女人!”
話音剛落,薛賓鶴已經一個耳刮子扇在她臉上,臉色通紅的指著紅豆:“滾!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滾!”聲音淒厲而又尖銳。
紅豆捂著臉出來,見霜子在門口,吃了一驚。旋即氣沖沖的回了離院。
薛賓鶴現在過的連下人也不如,自然不會真的拿紅豆怎麼樣,反倒是紅豆,卻像是把霜子當了敵人一般。每日用防備的眼神盯得緊緊的。
霜子很快便知道了答案。
半個月後的一天,意兒大呼小叫跑進來的時候,薛賓鶴已經被關在柴房。
沈雪如抓到她在王府後門與男人私會。
據說是一個丫鬟無意中看到薛賓鶴在後門鬼鬼祟祟,急忙去通知了沈雪如,沈雪如帶著桐花急匆匆幹活來,就看見薛賓鶴滿臉甜蜜的依偎在一個男人懷中。那男人一見來人了,立刻扔下她跑掉了。
薛賓鶴如夢初醒時,才發覺桐花她們已經尖聲叫來了侍衛,朝男人跑的方向追過去,急忙攔在路中間。
巷子本就狹窄,一時間侍衛們面面相覷,沈雪如一聲令下,便將薛賓鶴推置在地上。
雖然只耽誤了這一下,卻早已經捕捉不到男子的蹤影。
沈雪如不疾不徐,只令人用帕子堵住薛賓鶴的嘴。不讓她大吵大叫,直接押送置老夫人坤院。
老夫人當即勃然大怒,下令將薛賓鶴關在柴房,又遣人去皇宮接皇甫北楚下朝,回來發落。
薛賓鶴一個字也沒為自己辯解,就那麼視死如歸的聽從發落。
紅豆急的不行。央求霜子去說說情,霜子愣了一下,問道:“那人是誰?”
紅豆錯愕的答道:“誰?”待明白過來說的是薛賓鶴的姘頭,支吾了一下,並不答話。
霜子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如此忠心。這種事情,旁人如何救得?現在沒有確鑿證據,王爺只關著她,沒殺了她,都算是好的。”
紅豆有些憤憤然。盯著霜子並不說話。
霜子無力的嘆口氣:“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實在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將你送走。”
紅豆猶豫了一下,清水卻早已經率先問道:“為何?”
“為何?”霜子起身為紅豆收拾出一小包銀子:“薛賓鶴私通他人。皇室的臉面往哪裡擱?王爺的臉往哪裡擱?那個男人,若是不找出來,王爺寢食難安。”
“若是要找出來,不找紅豆,找誰?只怕她受不住那些酷刑。”霜子瞥紅豆一眼:“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