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蟲,只有頭髮稍那麼細小,和老者從她胳膊中取出來的蠱蟲一模一樣。
霜子欣喜若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沒想到來得這樣快。
她收買綠荷,讓她下了兩次藥,第一次是薛賓鶴給的讓人氣血流失的粉末,第二次,是蠱。綠荷以為都是相同的,並不疑心,下了進去。
後來沈雪如真的病了,上吐下瀉,又關了半個月,再見面,就是丁元殺人一事,她被這些事情折磨的騰不開空,幾乎把下蠱的事給忘了。
直到聽說沈雪如懷孕,霜子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是蠱蟲活了,亦或者,沈雪如真的懷孕也說不定。
她打算找個時間請老者過來給沈雪如把一把脈,看看是不是真懷孕,卻一直被沈雪如找各種理由吩咐事情,耽擱了下來。
直到今天敘笙來了。
老夫人包養得益的臉上幾乎都快長出皺紋來了,急切切的問道:“大夫,您可別胡說,再把把脈。”
敘笙一臉凝重的又將手指搭上沈雪如的脈搏,仔細感應了良久,這才認真的說:“小生沒把錯,這脈搏和喜脈及其相似,但絕不是喜脈,喜脈沒有這樣陰損。我學藝不精,不敢妄下定論,還是請我師父過來看一看吧。”
皇甫北楚怒喝著:“還不快去。”
立刻有伶俐的小廝上來問清了地址,一溜煙帶了轎子去抬。
敘笙又說:“為了保險起見,可多請幾位大夫共同診治。”
皇甫北楚也傳令了。老夫人急忙補充道:“把附近的幾位大夫都請來。”
沈雪如臉色蒼白如紙,強迫自己撐著站起身來,對著敘笙怒目而視:“你到底與我有何冤仇,如此害我,妾身明明是懷著身孕,已經四個月了,大夫每次開的安胎藥,我都準時吃,怎麼就沒懷孕了?”
舉起手,想抽打敘笙,被皇甫北楚攔住。“事情都沒搞清楚呢,胡鬧什麼?”
敘笙也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坐著,這才說道:“小生曾經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說西南有有一種苗蠱,將幼蟲給人吃下,會出現狀似懷孕的症狀,一般的醫者根本把不出來,若不是小生之前看過,只怕也會覺得是喜脈無疑。”
皇甫北楚狠戾地瞪了沈雪如一眼,問道:“如今該怎麼辦?”
敘笙嘆氣道:“沈側妃的身孕已經有四個月多,估計蠱蟲已經長大了,但是再大也是一條蟲子,因此側妃的肚子沒有明顯隆起。”
沈雪如咬牙切齒:“好狠毒的心,是誰?竟如此害我。”一雙美目幾乎要瞪出血來,直勾勾的眼神像一把銳利的刀子,從在場的每個人臉上掃過去,落在跪在地上的霜子身上。
“一定是你,是你懷恨在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我,是也不是?”幾句連聲質問,沈雪如幾近瘋狂,她大力搖著霜子的雙肩。
梳得整齊的髮髻散落下來,兩個人都像瘋子一樣。
老者沒有來。
去請的小廝說老者推辭自己腿腳不便,不願意長途奔波,但是破解之法寫在紙上,遞給敘笙。
皇甫北楚將無關人等都清理出去,只留下敘笙和老夫人,以及沈雪如。
威嚴得環顧四周,告誡一干丫鬟人等:“都回去,若有亂嚼舌根者,立刻打死,不必來回我。”幾個小廝齊聲答應著是。
薛賓鶴偷偷笑著,讓紅豆扶著回去了,今兒個沈雪如想唱一出好戲,卻不料到頭來自己當了那可憐的主角,真是大快人心。
跪著的霜子從屋內挪到屋外,依然跪著,她是沈雪如口中的下蠱者,不能離開。
只是現在,她的錯,已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沈雪如百般不願意,只發狠似的從門縫裡盯著霜子,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她就說這個小賤人怎麼沒出現嘔吐症狀,還以為是王大夫的蠱不靈,卻原來,是用到了自己身上。
怎能不恨?
皇甫北楚讓人按住她,配合敘笙取蠱。敘笙點點頭,燒開了水,先讓沈雪如喝了下去,又讓她含了一株魚腥草在口中。
因在體內時間太長,蠱不能從血管出,得從耳朵。
敘笙按照老者的指導,先用銀針度血,再以硫磺澆在插著銀針的各個穴位,將蠱蟲從腹中驅趕離開,沿著穴位慢慢往上,直到耳朵邊上,以硫磺粉末誘之,不多時,半隻小拇指大的銀白色肥膩膩的白蟲,從耳朵眼兒慢慢蠕動出來。
敘笙急忙用竹鑷子夾了扔進硫磺堆裡,幾縷青煙,一股燒焦的糊味,留下一灘白色的汁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