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略微遲疑道:“王爺說過,王府上下任何人不得與相國府接觸,連提都不許提的。奴婢這一送,只是怕姨娘你又徒惹事端,落人把柄。”頓一頓又說:“或許是奴婢想多了,沈側妃也許並不是趕盡殺絕的人,像上次丁元和綠荷死後,她就再也沒有查問此事。”
查,還怎麼查,她再查下去,豈不是王府侍妾與人私通,王爺的臉面往哪裡擱?
要想徹底打擊情敵,最好的辦法是悶聲不吭捉姦在床,低調的就把事情處理了。沈雪如大張旗鼓卻什麼證據也沒查到,她哪裡還敢再繼續,只怕在皇甫北楚心裡,她是故意整出個閨閣醜聞,來貽笑大方,讓楚王府丟臉到朝野的。
“你提的有道理,沈側妃不管是不是趕盡殺絕,咱們還是小心些,畢竟她對我有敵意。”霜子思慮著,以前她是浣衣房的丫頭,隔三差五出去一趟,將攢下來的碎銀子送過去,倒沒人在意。如今她的身份早已經今非昔比,又有沈雪如虎視眈眈,是有些棘手。
日後,怕是想出這門,都不容易了。
無奈只得寫一張字條,命清水出去買東西時,悄悄放到與雷虎約定的客棧中去。原先在七里坡,那地方空曠,離王府又遠,被老劉頭髮現鬧出人命之後,她悄悄去了一趟,把地方換到北街的悅來客棧,地處鬧市,人來人往的,更為安全些。
清水接過包好的東西,一溜煙去了。
霜子這才定下心神來抄寫佛經,兩百遍,不吃不喝不睡,每日寫上十二個時辰,大概也能完成得了。
一筆一劃,到日頭偏西時,霜子幾乎連筆也要握不住。清水打熱水來泡著緩和一下,又開始奮筆疾書。
清水有些擔憂:“霜子,你字寫的這樣慢,沈側妃到時候又有藉口找茬了。”做過楚王妃,再做妾侍,“霜姨娘”三個字霜子聽著刺耳,便要求清水慢慢改口,無人時,就直接叫她的名字。清水原本也是叫習慣了的,很是高興。
霜子苦笑一下,她寫字並不慢,只是要和傅餘婉的字跡完全不同,就只能慢慢的寫。傅餘婉的字,老夫人是見過的,一定認得出來。
讓清水先去睡,她將被子捂在腿上,又低頭抄起來。
清水拿了塊手絹在一旁繡著,笑著道:“你不睡,我也睡不著,咱們做個伴,還能給你添燈。”繡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說話了:“霜子,王爺回來,去了鴻院,你不氣?”
半個月前,霜子還是新嫁娘,與王爺濃情蜜意,令人羨慕。按道理,霜子被關了半個月禁閉,今日出來,也是正正經經,規規矩矩的拜見過老夫人和其他幾位夫人的,代表正式進門了。那今晚,該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才是。
皇甫北楚回來時,天色已經黑了。他去看過沈雪如之後,徑直去了鴻院。
“姐姐的胎還好吧。”儘管老夫人多次要求皇甫北楚晚上宿在沈雪如房裡,但和一個孕婦在一起,多有不便,薛賓鶴逮住機會,卯足了力氣讓他舒坦,在感情的滋養下,愈加美豔動人,皇甫北楚最近都會睡在鴻院。
今晚猶其不同。薛賓鶴沒成想,他竟然還是來了自己這裡。明確了自己的地位,薛賓鶴心裡的驕傲,又足足往上燃燒。
“河漢縱且橫,北斗橫復直。星漢空如此,寧知心有憶?孤燈曖不明,寒機曉猶織。
零淚向誰道,雞鳴徒嘆息。”這一首“夜夜曲”,薛賓鶴是新學的。
皇甫北楚聽得曲聲幽怨,問道:“賓兒,為何唱如此悽怨的曲子。”
薛賓鶴玲瓏身段,款款搖擺著臀部,走向皇甫北楚:“妾身見姐姐有喜,想著入府快一年了,肚子也沒個動靜,怕王爺以後不愛妾身,只能像曲中人一樣,夜夜獨守空閨,寂寞無人訴。”
皇甫北楚哈哈大笑:“你倒是會想。”定定看著她,伸手捏一縷髮絲放在鼻息嗅著:“越來越香了。”
薛賓鶴嬌聲笑著道:“王爺喜歡就好。”柔弱無骨的身子靠上去,柔軟的嘴唇遊走在皇甫北楚的脖子上:“妾身有事情想求王爺。”
皇甫北楚等待她說下文,大掌毫不留情的探進薄紗中去,揉搓著胸前那一對渾圓。
薛賓鶴輕輕呻吟著,小手在他胸前有意識的畫著圈,嬌嗔道:“王爺您太壞了。妾身很想念母親,想請她過來坐坐。”
嫁出去的女兒,沒有夫家允許和孃家邀請,是不能隨意回孃家的。
皇甫北楚將她壓在身下,一隻手往下面探去,花徑早已經準備好,溼漉漉的了。
沒有憐香惜玉,皇甫北楚的**呼之欲出,用力挺身,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