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站在邊上,長卿是個明白人,沒說什麼事就出去了。
皇甫北楚笑著道:“老七是為你來的。”
霜子一字一頓:“奴婢是要做楚王妃的。”
皇甫北楚輕佻的捏她下巴:“小丫頭,膽子挺大。”
霜子是膽子很大,她大到完全沒理會老劉頭的威脅。
長卿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本打算讓雷虎出面警告一下老劉頭,那老東西吃軟怕硬,本身是個慫貨。
現在是不能了,她不敢讓他們出現,冒這個險。
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得按兵不動。晚上待在屋裡,哪也沒去。
老劉頭卻找來了。
天剛擦黑,霜子正在蘇總管說事。自從典賣戒指給他後,再得到皇甫北楚的青睞,蘇總管看霜子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恭敬。
老劉頭訕訕笑著,穿著破了好幾個洞,棉花都露出來的髒棉襖,一雙眼睛不住往霜子身上打量,霜子嫌惡的瞥一眼,就對上他猥瑣的目光。
走到後門小弄裡,見左右無人,老劉頭冷哼一聲,咧著枯黃的門牙,怒道:“昨晚上怎麼沒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霜子冷笑,什麼時候,這樣的人,也配問我。
嘴上卻帶著笑:“昨晚上王爺在書房,壓根沒辦法出去。再者,我已經跟王爺說了,前幾天晚上回去看望我娘,回來晚了些。”
老劉頭惱羞成怒,看著霜子坦然自若的表情,哈哈笑起來:“你以為這就算打發我了?休想,一個七里坡,你在那裡無親無故,倒是去的勤快啊。”
霜子這才明白他為何有恃無恐,只怕暗中與雷虎來往,都被他跟蹤過幾次。
他對自己的底細,什麼時候查的這麼清了。
見霜子沉默不語,老劉頭愈發放肆,見巷子裡無人,竟嘟著嘴向她臉上親來,一股惡臭迎面撲來,霜子想也不想一個耳刮子抽過去。
老劉頭“桀桀”怪笑著,一把揪起霜子的頭髮,拖著霜子就往旁邊僻靜角落裡閃,大聲哼著:“一個小賤貨,也不看看出生,就憑你,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被王爺睡過就了不得了?還不是說不要就不要,王爺連妾都不要你做,你照樣得陪著我這倒夜香的,你倒是高貴,高貴啊……”
霜子脖子被他勒著,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現在才明白,老劉頭純粹是抓住了她的把柄,想女人想瘋了。
她掙扎著打老劉頭的手,那雙粗糙的大手卻像鉗子一樣,絲毫不放鬆。
“你不是相當妾嗎,那就做我的妾吧。”老劉頭哼哼叫著,眼裡閃著淫邪的光,將霜子推到牆角,伸手去解褲腰帶。
霜子有些絕望,她不敢大聲呼叫,一旦別人知道她被這種骯髒之人碰過,皇甫北楚就算再喜歡,也不敢留她。這幾日沒打算出門,她將匕首放在枕頭底下,沒帶出來。
“你別過來,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銀子,你要多少都可以……”
老劉頭笑著笑著,突然大聲嚎哭起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一邊脫棉襖,一邊憤恨道:“不要你的髒錢!若不是你,香蓮早就做了我的老婆,你為何要逼死她?我打了一輩子光棍,好容易有個盼頭,王妃要將她賞賜給我,你……”
霜子這才刷刷醒悟過來,臉色變得煞白。她本來還想以財物誘惑他,不曾想,他卻是為香蓮報仇來了。沈雪如的謠言,恐怕只有他一個人聽進去了。
想來也是,沈雪如將香蓮賜給他,對於他來說,等同於恩人一般,怎麼會不信。
霜子伸手在地上摸摸索索,以期能撿到磚頭木棍什麼的,卻是摸了個空。
老劉頭意圖欺身上來,突然倒在地上,一隻手還停留在褲腰處。
丁元拿著一根木棒站在前面,倒下去的老劉頭頭頂上鮮血汩汩往外流。
霜子大驚失色,她還沒想過要隨便制人於死地。老劉頭雖可恨,可罪不至死。
丁元似乎也沒想到這一棍下去這麼大的力道,手足無措,跟霜子面面相覷了許久,才咬著牙道:“你先回去,我來處理。”
他一個下人,又能怎麼處理,總歸不是打落了牙齒和血吞,自己認罪了唄。
霜子猶豫一下,有些不忍心,卻在丁元的催促下,走了。
一晚上輾轉難眠,她甚至有些期盼,老劉頭只是暈過去了,並沒有死。
翌日一大早,飛燕就和她竊竊私語:“聽說了嗎,伙房的丁元把倒爺香的老劉頭打死了,現在被蘇總管拿下,已經報備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