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打量著,尋找傅餘鵬的身影,希望在銀屏開*苞競價開始之前,能夠替她贖身,卻遍尋不著,反而看到兩個熟人。
慶王正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吃著點心,一旁兩個姑娘水蛇一般纏繞在他身上,嗲嗲的狐媚說話。
而慶王的另一邊,則是皇甫瑞謙。
想到之前皇甫瑞謙告訴過她,慶王老喜歡喝花酒,而且會帶上他,倒也不覺得奇怪,只是愈加把臉低著,生怕他們認了出來。
霜子一見他,就滿腹疑問想問個清楚明白,可又擔心若是他也反問起自己,該如何回答?一時猶豫不決。
正糾結中,銀屏已經被帶了上來,侷促不安的站在臺上,任由底下男人們猥瑣的眼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似乎想將她的衣裳剝光一般。
霜子找不到傅餘鵬,對地形又不熟悉,躲都躲不及,就聽老鴇大聲呵呵笑著道:“銀屏姑娘還是清官人,今兒個是第一次。還請各位老爺少爺們憐香惜玉,手下留情啊。”說完諂媚笑著,揮一揮手上的小手絹,大聲唱道:“競價開始。起價五十兩。”
話音未落,就有人舉手示意,大聲叫著:“六十兩。”
很快,價格就升到一百兩銀子。
霜子開口把聲音壓低,叫到一百五十兩的時候,現場便沒了聲音。
對於此刻有閒情逸致喝花酒的人來說,百兩銀子雖不多,但是也不少。銀屏不過是相貌清秀,花兩百兩買一夜而已,倒不如拿這些銀子去買米。
飽暖思淫慾。亂世求活命。
米糧可比女人珍貴的多。何況又不是回家娶老婆。
花個幾十兩。喝喝花酒,調劑下心情,倒還差不多。
更何況現在。能花幾十兩銀子喝花酒的人,也不多了。多數是米糧蔬菜的老闆,趁機發了大財的。
霜子前些日子去視察米糧行情時,多多少少都有個一面之緣。
正想著呢,卻一直沒聽見慶王叫價,不由得暗自慶幸,本來還擔心慶王跟她搶,但瞧見慶王抬頭看了一眼銀屏,就再也提不起興趣的模樣,才知道坊間的傳聞不假:他真的只喜歡良家婦女。和別人家的媳婦。
心中悄悄的盤算著等獲得入幕之賓的資格,就與銀屏說實話,再給哥哥一些銀兩,贖銀屏出去。
老鴇見無人再爭,有些洩氣,不過銀屏並不出色,她本也沒指望她能掙多少錢,否則,怎麼甘心以五百兩的價格就打算賣給傅餘鵬。
一百五十兩,還是少了點。思及此,老鴇並不急於下定論,而是等待著傅餘鵬,拿著兩百兩銀子,來買銀屏的初*夜。
那個殘廢一般的少爺,她敢賭,他一定會來。
見老鴇一個勁兒的朝門口張望,幾個客人急起來:“媽媽,既然沒有人再出高價,就把銀屏姑娘請下去吧,我們還要看節目呢。”
霜子也生怕再有人出價,站起身來,走向銀屏大聲道:“沒人出價,那這位姑娘歸我了。”
話音未落,席間一人站起來,用霜子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大聲道:“我出兩百兩。”
霜子驚訝的轉過身來,納悶的看著舉手示意的皇甫瑞謙:他何時,也如此好色?
心中霎時升起一股激憤之情,怒道:“我出兩百二十兩。”
眼看價格彪得升上去七十兩,老鴇喜不自勝,拍著手大笑道:“好,好,兩百二十兩第一次……”
還未唱完,皇甫瑞謙輕聲笑著道:“兩百五十兩。”
霜子恨不能一拳打翻他的笑臉,又聽見慶王大笑著挪揄道:“原來老七你好這口啊,清秀佳人,不錯,不錯!”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姑娘跟著一起笑。
霜子摸摸荷包裡的銀子,不知道是氣還是怒,也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銀屏,大聲道:“我出兩百六十兩。”
說完挑釁似的瞪著眼,看著皇甫瑞謙。
她今日女扮男裝,妝容化的比平時更濃厚,還貼了兩撇小鬍子。皇甫瑞謙覺得微微面熟,卻又想不起來。
還在納悶出神,又瞧見那個小鬍子男人對他不停的眨巴眼睛,兩手不停的比劃,更是納悶,口中就喊著:“兩百七十兩。”
霜子氣得眼冒金星,大步走向皇甫瑞謙身邊,假裝不小心一步絆倒,雙手就鋪上他的大腿,狠狠擰了一把,用原來的聲音小聲罵道:“淫*徒!”
皇甫瑞謙初聽這聲音嚇了一跳,又發覺她聲音憤憤的帶著點小女人的惱怒,不自覺笑了下,不再言語。
霜子知道無論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