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直是太可笑了。
左安安說:“這些晶核是我在路上打來的。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你帶回去吧。還有這個本子,上面是我近兩個月來對付喪屍的心得。最重要的是裡面有五階喪屍的資訊,回去讓大家好好讀讀。”
越書回睜大眼睛,接過那個沉甸甸的大蛇皮袋,從容斯文的表情有些破功。我的天,這得多少晶核啊?
還有。五階喪屍?
他聲音凝重而有些微顫抖:“竟然五階的都出來了嗎?”
人類中都沒有幾個五階的武者呢!
本來同階的喪屍本就比同階的人來得強。
“是啊,喪屍進化比人要快,得天獨厚吧,不過也不用太擔心。w市越來越好,而且這次墨石帶回去,也能震懾一下喪屍。現在的重點是過冬。取暖工作和存糧是重中之重,這次燃料帶回去是可以解燃眉之急了。剩下的問題就是糧食,我們的存糧還有多少?不夠的話……”
她忽然停住。
本來有打算從未亡人基地裡弄點物資走的,可是現在控制著基地的人是陸決,如果他打算接手這裡,發展這裡,當然這裡的物資就不能隨便讓別人動了。
越書回正聽著,忽然她就不說了,正好看到陸徵走過來,他就退下去督促開採搬運工作。
“這次真的多謝你了。”陸徵心情大好,“你說這些墨石夠我們把城市圍上一圈嗎?”
左安安看他一眼,全部搬走的話,當然是可以的。
但是能夠全部搬走嗎?
還是那個問題,未亡人基地的未來到底會怎麼樣?
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本來如果他跟著過來,他們可以一起商量一下這墨石和燃料的分配問題,偏偏又不來。
左安安這時還沒有意識到,她考慮、糾結這些問題,其實都是替陸決站在他的位置上想的,在擔心他的得失,擔心他會吃虧,擔心自己做的事會讓他那邊接下來不好安排。
左安安微微皺了下眉,淡淡說:“當然是不夠的,沿著城市外圍隔一段距離弄一個碉堡、工事什麼的吧。”
她忽然道:“對了,你的家人呢,現在w市發展得不錯,全國少有的安全區,他們也不來看看?”
一面說,一面緊緊盯著陸徵的臉。
陸徵一怔之後笑道:“我們陸家……你也知道,在中央在軍隊都有一定地位,相應的也有很多的責任,我父母都是軍人,現在有自己的任務,基本不可能過來。”
事實上,在他幾度拒絕接引首都的人來接手w市之後,陸家上層就對他有些不滿了,寥寥幾次的通話裡,父親對他很是不滿,母親也很失望,覺得他在國難當頭圖謀私利,背棄了國家。
可是,他的使命不就是保家衛國?他現在做的事,不就是讓百姓們生存於亂世,能夠安居樂業嗎?
他在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方式履行自己的職責,而且他也做到了,可是家裡對他卻只有指責和不信任,難道只有掌握在陸家手裡的勢力,才叫做正統,其他都是名不正言不順,企圖瓜分國家的反派?
陸徵不由握緊了拳頭,心裡淡淡苦澀。
左安安問:“我聽說陸家枝繁葉茂,人丁興盛,除了父母,你就沒有其他特別親近的親人了?”
“有的,我和我最小的堂弟關係很好。”
“那他……”
“他幾年前發生了意外,腿腳不便。”
左安安微訝:“抱歉。”
“其實也沒什麼,他是因公受傷,說起來只有光榮的,要怪只能怪那些不法之徒。”陸徵不疾不徐地說,語氣裡有一絲沉痛和銳利得令人心顫的仇恨。
左安安有些心驚,在這個充滿著軍人的硬朗和正義的男人身上,很少看到這種刻骨的恨意。這一刻他更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她忽然想到什麼:“我記得你最初來w市,就是來緝拿那個……”
“禿鷲。”
“對,禿鷲,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不法之徒?”
陸徵看她一眼。
左安安才發覺自己的語速有點快,她是心急了點。
陸徵回過頭去看著霧霾夜空:“是,就是他,可惜最終還是給他逃了。”
左安安暗暗齜了齜牙,心想他們家還真複雜。
難怪陸決說不方便見陸徵,這位把他當仇人呢!但陸決到底又是誰?明明也姓陸,軍警世家出身的,卻成了名震國際的大毒梟。
左安安不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