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書回搖頭,哪裡還有完整的小麥粒啊。
這樣一來,糧食的主力軍水稻和小麥這些等於全滅了,高粱什麼也不要想,連玉米都沒有,總不能天天只吃些番薯土豆。
說話間研究中心的大樓已經在眼前,正好一人匆匆出來,看到左安安兩人就欣喜地叫:“左小姐,越老師,我們正要去找你們呢!”
這人正是石國棟,左安安把廖教授一組人帶到溼地來的時候,把他也弄過來了,還是在研究組裡幹活,現在成立了溼地自己的研究中心,他還是在裡頭辦事,現在儼然是一個小主管了,同時作為左安安親自提拔上來的,大家也給他臉面,因此已經是溼地管理系統裡一個頗為重要的角色,如今混得極開,走路都帶著風的。
滿面春風,意氣非凡。
不過看到左安安他從來都是老老實實的。
這時他都笑開花了,左安安一看就知道有好事發生:“有什麼事就快說。”
他左右瞧瞧壓低聲音說:“種植組的專家們有成果了。”
左安安一挑眉。
這個種植組還成立不到十天,已經有成果了嗎?
她和越書回對視一眼:“走,去看看。”
研究中心的大樓有五層,二三層都是廖教授一組的,他們組也是最重要的。又是石灰蟲,又是清道夫,如今又加上一個噬金蟲,自然重要的緊。
對燃料的研究,交給了新成立的燃料組,在四樓,四樓和五樓還有醫藥組、晶核組、喪屍研究組。只是都還不怎麼成規模。
種植組在一樓。因為需要用到土地,所以一樓一出來,大樓的後面有一個巨大的院子。裡面專門有一塊種植試驗地。
此刻這裡卻是雲蒸霧繚的。
灰濛濛看起來髒兮兮的霧氣,籠罩住了一小塊試驗地,一群人在旁邊觀察議論著什麼。
“左小姐來了!”
這些人興奮地說,都讓開來。左安安走到近處看了看:“現在什麼情況?”
一箇中年人激動地說:“自從左小姐你提議用玉溪縣小鎮的霧靄籠罩出一個相對陰溼的環境,來減弱太陽光的傷害。我們就想了很多辦法,和環境組的同事們一起去小鎮跑了很多趟,在那邊做實驗,果然發被霧靄籠罩著的作物不會被陽光曬焦。”
左安安眉頭微微壓了壓。但忍耐著沒有打斷他,這些人為了做個研究也不容易,現在多說幾句話而已。她還是聽得下去的。
聽著聽著也就知道了,小鎮上的霧靄確實能夠在毒辣的陽光下撐起一個相對適合作物生長的環境。問題是那種霧靄一旦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就會慢慢消散,後來還是一個人發現了關鍵所在。
“一直在研究小鎮裡的霧靄是怎麼形成的,兩天前在下終於發現了一種石頭,應該說是一種礦石。”
這是一個乾瘦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頭頂上怪異地盤了一個髮髻,衣服也是長長的布袍,看著倒有點像個道士。
他手裡拿著一塊烏黑的石頭,他說:“在下把這種礦石成為墨石,把它埋到土地裡面,一個小時之內它就會慢慢昇華,把附近的空氣染得灰濛濛的,小鎮的霧霾也就是這樣摻入了這種東西。”
左安安仔細地端詳著這塊石頭,那道士模樣的中年人湊近低聲說:“在下懷疑小鎮地下埋著一個特殊的東西,改變了小鎮的運勢,不然不能解釋為什麼那個小鎮又出墨石,又出燃料,還形成了一個十分特別的環境,連喪屍都畏懼。”
左安安刷得抬起眼睫毛,定定看了他一會兒:“你叫什麼名字?”
他摸了摸乾巴巴的鬍子,很裝模作樣地說:“在下道號陽子機。”
左安安盯著他又看了一會兒,木然地轉過臉低聲問越書回:“你哪裡找來的一個活寶?”
越書回很無辜:“他說他對風水頗有見地,來的第一天就對溼地的建設提了一串的意見,我覺得說得也挺有道理的,正好我們對小鎮的特殊環境找不到原因,就讓他也跟去看看。”
“看什麼?看風水?”
左安安對這種神棍似的傢伙沒有好感,但不得不說,他發現了墨石,對研究有一個很積極的作用,而且他的話也提醒了她。
小鎮太特別了,如果說它是自然形成的話,未免有些牽強,當初水庫下面埋著一塊玉石。溼地的山裡也有玉石,小鎮呢?也許不是玉石,但也許是其他東西?
玉石本來就是當初那位大能的一塊玉質硯臺。
會不會那塊硯臺裡還有些墨汁?